啊……对了,自己把床让给雪莱了呀,他本来就应该在这里,不该来这里的是自己。战国心脏怦怦跳着,看着自己现在的动作,只穿一条小内裤(战国有裸睡习惯)跨在对方腰上,双手抓住对方的领口,对方原本整齐穿着的睡衣被自己弄开,露出雪白的胸膛……这个姿势怎么看来,都不是雪莱想要非礼自己的姿势,这个姿势怎么看……怎么看,都是自己想要非礼对方的姿势!盯着对方精瘦的胸膛,战国可悲地听到自己吞口水的声音。「那个……有什么事情么?」雪莱揉着眼睛,并没有被吵醒的气愤,只是温和地看着战国。看着对方的笑容,战国再次看傻了眼:美人就是美人,什么时候什么表情都是美丽的,眼前这副美人春睡图真是要命的刺激,只是……美人是个男人啊!原则问题,怎能搞错?慌张地看着雪莱,战国慌乱的后退,想破了头也没找到合适的理由解释自己的行为。半晌,战国嗫嚅着,「那个……你要不要上厕所?我想起带你进来的时候没有告诉你厕所的位置……「那个……我要说的就是这个,我走了。」遮掩着自己仅着一条小内裤的身子,战国一脸铁青地从雪莱房里冲了出去。第一天夜里的行为,战国还能勉强为自己找个理由:自己认床。第二天战国还能给自己找个理由:梦游。那么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呢?继第一天晚上提醒雪莱上厕所之后,战国继续履行着一个「友好」房东的义务,连续三天,热心地向雪莱介绍着房间的布局:「那个……厨房在右边,你要不要吃夜宵?「书房在左边,你想不想上网?「还有浴室……你……」「谢谢,你实在是太热情了,不过……我现在比较想睡觉耶。」看着被自己骑在腰上笑得无奈的雪莱,战国真的真的想要哭了。经过这几天的经历,他已经非常明白,他这种行为绝对不是提醒雪莱上厕所上网之类的行为,根本是自己想要上雪莱!「honey,你的卧室似乎有虫子哟,你看,咬了我一身,你最好也注意点。」第四天的早上,衣衫半解的雪莱指着胸前的点点红痕对战国说话的时候,战国彻底绝望了。已经无意再三纠正雪莱对自己名字的发音错误‐‐明明自己的英文名是henly,这个法国佬就是有本事把它发音成honey。战国发现自己的视线,不由自主地顺着对方修长的手掌,落入对方被啃得青青紫紫的胸膛。「哦,我回头去买杀虫剂。」漫不经心地回答对方的疑问,战国语气里诚意甚薄。根本没有什么虫,雪莱身上那些东西,根本是自己啃出来的。第五天的夜里,战国是在一种非常尴尬的情形下醒过来的,跨在睡得死死的雪莱身上,自己全身脱光光不算,旁边雪莱居然也被自己扒光了……战国有种世界末日的感觉。看看身下雪莱被自己啃得青一块紫一块,美其名曰吻痕的东西,看看自己这次已经完全脱光光的屁股,还在雪莱那里磨来磨去的猥亵样子,战国咬着嘴唇,彻底地傻眼了。这个笨蛋怎么还不醒?都要被强奸了怎么还不醒?不过看自己这架式,哪里是要强奸别人,这根本是自己找男人强奸自己!自己饥渴到找男人上自己的地步了么?这根本不像是自己,反而像是被什么附身的感觉!对,被附身……一定是被附身!战国忽然想到第一天看到的白色身影,还有最早和雪莱那个之后第二天的梦。当时那个东西好像和自己说了什么,可是自己记不清了,只是记得那东西似乎提到过什么多做,出来之类的话……难不成,真是妖怪作祟?那东西当时说了什么来着?好像有很危险的字眼,自己这不长记性的脑袋,怎么全都忘了呢?那家伙说得对,自己是「虫」,不过不知道杀死自己这么大只的「虫」,需要哪种杀虫剂。不过……那家伙真好看。什么样子的布料最适合这个男人呢?扒下男人身上原本就所剩无几的衣物,战国从一旁拿过布匹比上去:丝绸似乎太亮了些,亚麻却似乎太朴素,蕾丝这种极度女性的材料意外地和这家伙合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