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打黄盖,黄盖自愿挨打,自己这个小兵着哪门子的急?为母亲努力是里昂长久以来的动力,自己没有权利剥夺。送法兰和里昂上飞机的时候,战国抱着里昂半天,抱到旁边雪莱一脸铁青,才依依不舍地放手。看到这一幕,法兰不由得笑了,忽然想起来,曾经有一个男孩子对自己是如何地用心。她曾那样接近幸福。自己很希望能够有那个人的孩子啊!两个人爱情的象征……在腹中慢慢孕育,就像两个人的爱情。是她自己主动将那份幸福打碎的。那年,从医院出来,她并没有看那从自己腹中掉落的血块一眼,她回到那个男孩的公寓告诉他这个消息。「孩子,我处理掉了。」正在厨房煮饭的大男孩先是呆住,然后哭了,哭得是那样地伤心,以至于法兰笑了。第二天法兰登上了前往米兰的飞机,登上她梦寐以求的舞台。男孩送她的那枚不值钱的戒指从手指上拿了下来,扔进了手包,取而代之,纤细的手指上是某个老男人送的五克拉钻石戒指,老男人长得很丑,不过,他送的戒指却很美。这样就够了。够了。当年的自己错了么?可是不甘于平凡也是错误的么?法兰看着远处的三个人,冲里昂招了招手,「别和那种没志气的男人说话了,妳要是变成他那样我就再也不要妳,记得明天开始穿裙子,我一看到妳和那人一样就有气。」里昂诚惶诚恐地跳到自己面前,小小的身子钻到自己胳膊下的时候,法兰得意地笑了。反正少了一个战国,肯为自己努力的人也大有人在。「bye‐‐」留下一个背影,法兰头也不回地离开。所有事情都完结,大家都走了,只有雪莱还留在自己身边这件事让战国有点落寞,有点温暖。美中不足的,就是雪莱对于结婚这件事的执拗。「亲爱的,我们什么时候会结婚?」雪莱总会这样问。「等我们有孩子的时候吧?」战国也总是这样回答。「……好吧,为了孩子,今天我们再努力一回合吧。」雪莱的执拗体现在无与伦比的行动力上,落实在战国身上。虽然有点哭笑不得,不过反正自己也有享受到,所以战国大部分时候,还是会颇为乐意地勾住美人的脖子。花一辈子的时间和这个人制造孩子,这个人会不会就一辈子不会离开自己?与其追逐一个实体的保证,一个永远不可能实现的目标,会不会更好一些?感情这种东西是最虚幻的,却也是最现实的。战国于是放任自己荡漾在雪莱美人甜蜜的语言,和诱人的怀抱里。不过他忘了一句话,饭是可以多吃,话是不能多说的,否则恶果早晚会降临到自己头上,比如说‐‐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雪莱此刻正不慌不忙系着双排扣宝蓝西装的扣子,调整一下衬衣,优雅地露出短短一截雪白的衬衣袖口,男人越发显得闲适潇洒,一副生活「性」福的样子。怎么睡在同一张床上却是两种效果?全当自己手里拿捏的是雪莱的脖子,我抓我抓……战国恨恨地揪着手里的布片,末了还用上了牙。「宝贝,我不知道你这么喜欢我的内裤……」雪莱大步上来,拿出战国一直忿忿咬在嘴里的东西,战国瞪大眼睛,这才发现自己拿在手里又撕又咬泄恨用的布块,竟是雪莱的内裤……恶‐‐冲到浴室抱着马桶吐了半天,却只是干呕,战国脸色发白:完了!好的习惯没传染上(战国:呸!变态哪有好习惯?!),雪莱的洁癖倒传染上了。看着摇摇欲坠的战国,雪莱皱眉,伸手扶住战国。「今天你请假吧?」战国却推开了男人的手,拉拉领带,战国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然后又是一阵猛吐。看着面如白纸的战国,雪莱好看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叫医生来吧。」按住雪莱要拿电话的手,战国恶狠狠地瞪着雪莱,道:「老子就是死也不上医院!」要是全身检查被人知道自己后面被男人插过,那‐‐那老子不要活了!「所以我没说去医院,而是说叫医生来呀。」看着战国惨白的脸,宝贝不会是怕吃药打针吧?真可爱。「那我们去找表哥吧?二表哥是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