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一开始,原飞槐和陈谋的爱情就不被人看好。当初陈谋追原飞槐的时候,陈谋的朋友都觉的他只是玩玩,完全没料到他会当了真。虽然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事情逐渐被大部分人所接受,可实际上两人相处的时候,还是存在不小的问题。其中最大的一个问题是陈谋有暴力倾向,经常会出现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情况。原飞槐的武力值和陈谋没什么可比性,所以每次打起来的时候,吃亏的都是原飞槐。就为这个,陈谋还特意去找了心理医生。但治疗效果却实在不怎么样,这种从小埋下的性格中的缺陷,并非是一早一夕可以改变的。陈谋还未能纠正,就死在了车轮之下,他甚至还记得他死去的时候,额头带伤的原飞槐抿着唇一眼不发的模样,他甩开了陈谋的手,沉默着往前走,甚至没注意到不远处的一辆水泥罐车失了控,朝着他和陈谋的方向径直撞了过来。而当陈谋再次醒来,这似乎又是一个完全全新的世界了。来到这里虽然才半天的时间,接连发生的事情却是完全在挑战陈谋的认知,他不知道出问题的到底是自己还是原飞槐,为什么记忆里那个温柔的爱人,却可以轻松的把他横抱起来,连大气都不喘。因为周五晚上的一通闹腾,导致陈谋周六快到十一点才醒过来。原飞槐戴着眼镜坐在床边不知道在看什么,见陈谋醒过来,便伸过手动作自然的搂住了陈谋的肩膀,他说:&ldo;醒了?我煮了粥,要不要喝点。&rdo;陈谋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嗓子干的仿佛要裂开了,于是他微弱的点了点头。原飞槐见状十分善解人意的递给他一杯水,然后笑道:&ldo;喝吧。&rdo;陈谋接过水杯咕隆咕隆的的喝完,这才道:&ldo;你干嘛呢?&rdo;原飞槐说:&ldo;有点事情没弄完,我给你盛粥去。&rdo;说完便放下手中的东西,起身去了厨房。原飞槐走了,陈谋低头扫了眼原飞槐随手放在床上的资料,发现上面是一门小语种,他只能粗略的知道这似乎是份合同。隔了一会儿,原飞槐端着碗回来了,还顺带提了一笼包子和一叠小菜。陈谋慢吞吞的坐在床上开始喝粥,粥的味道很熟悉,一尝就知道是原飞槐最拿手的海鲜粥,他喝了一碗,又吃了几个包子,这才把碗放下了。原飞槐见陈谋吃完了,便问道:&ldo;你下周请个假吧,和我一起去实地看看。&rdo;陈谋道:&ldo;看什么?&rdo;原飞槐说:&ldo;你不是想辞职了么?我叫我朋友帮我留意了几处z国正在出售的庄园。&rdo;陈谋有点懵,他在那个世界也的确是想离开陈家,但是碍于各种因素,却不得不强迫自己留下来,其中就有原飞槐的原因,可现在原飞槐却告诉他,他想去哪里都可以?陈谋说:&ldo;原飞槐,我觉的我脑袋有点疼。&rdo;原飞槐随手取下眼镜,看了陈谋一眼,然后将手里的合同放到了床头柜上,动作自然的开始帮陈谋按摩太阳穴,他说:&ldo;我不是告诉过你别喝酒了。&rdo;陈谋还是觉的头疼,这种疼不是生理上的,而似乎是因为混乱而产生的疼痛。陈谋被原飞槐揉的直哼哼,他想了想,还是说出了口,他说:&ldo;我做了个梦……&rdo;原飞槐漫不经心道:&ldo;梦到什么了。&rdo;陈谋说:&ldo;我梦到啊……我老是打你……&rdo;原飞槐听见这话,却是忽的笑了起来,他说:&ldo;那还真是个好梦。&rdo;没人把陈谋说的话放在心上,也没人明白陈谋到底在困扰些什么,因为现实就摆在这里,再多的话语和假设在其面前都是苍白无力的。休息了一天,陈谋的身体总算是恢复了许多,不过原飞槐留着的那些印记都还在,搞的陈谋连家门都不敢出。现在正值盛夏,穿长袖长衣简直自己都能把自己给闷死。周末的时候,原飞槐的妈妈来了。当时原飞槐正系着围裙在做午餐,陈谋窝在沙发上拿着psp打游戏。听到门铃声,陈谋光着脚去了门口,一打开门就看见原飞槐的母亲站在门口。陈谋愣了两秒后,才有些心虚的叫了声阿姨好。原飞槐是单亲家庭,他的父亲和母亲早早离异,他从小便和母亲生活在一起。原飞槐的母亲姓余,叫余芷青,在艺术圈算个小有名气的舞蹈家。也正因他母亲的缘故,原飞槐才走上了艺术这条路。当初在余芷青在知道陈谋和原飞槐的事情之后,虽然抗拒了一段时间,但终究是接受了下来。但是她发现陈谋有暴力倾向,还经常对原飞槐动手后,便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陈谋了。作为一个母亲,她宁愿原飞槐和陈谋分了手去找别人,也不能容忍在原飞槐身上看到任何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