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谋只觉的心烦气躁,他知道自己现在已经长大了,张珺瑶已经无法伤害他。可是他在看到那个女人的时候还是会觉的痛苦,腰上和背上的伤口都在隐隐作痛。他甚至可以想起他小时候张珺瑶看向他那厌恶的眼神,仿佛他本就不该出生在这个世界上。陈谋恨张珺瑶,恨的控制不住自己。原飞槐看得出陈谋的隐忍,他甚至注意到了陈谋面对张珺瑶时紧握的拳头,他知道,如果张珺瑶再说些什么刺激陈谋的话,陈谋就绝不会忍住了。但如果陈谋真的对张珺瑶动了手,舆论绝对会站到张珺瑶那边。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孩子似乎变成了父母的附庸,无论父母做出了多么可怕的事,只要在老去的时候低头认错,就仿佛有了被原谅的资格。可惜原飞槐并不是圣父,他也完全不觉的,张珺瑶配被陈谋原谅。陈谋吃完饭就早早的去睡了,原飞槐也上了床,他看着背对着他的陈谋,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忧郁。睡熟的陈谋做了个梦,他梦到了自己被车撞死的那一幕。原飞槐走在他的前面,陈谋只能看见他单薄的背影,陈谋跟在原飞槐后面,却不敢拉住他,只能一声声的叫着原飞槐的名字,也不知过了多久,一直奔走的原飞槐顿住了脚步,转过了头。陈谋看到了一张格外凄惨的脸,那张脸上全是青紫的痕迹,嘴角破损,眼角还带着泪痕,那双眼里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柔情,只剩下绝望和痛苦,然后原飞槐张嘴‐‐陈谋还未听清楚原飞槐说的什么,便发现自己的身体动了,他扑向了原飞槐,将原飞槐用力推开。随后便是一阵剧痛,他看见原飞槐跪在地上哭,哭的整个人仿佛都没了脊梁骨。地上全是新鲜的血液,陈谋看到自己的身体被撞的粉碎,耳边回荡着的原飞槐嘶哑的哭声,他道:&ldo;陈谋,我好恨你,我好恨你!&rdo;原飞槐恨我?陈谋满身冷汗的醒来了,他的身体僵硬了几分钟,才从梦魇之中脱离了出来。原飞槐的哭声如此清晰,就好像刚才才从他耳边消逝,陈谋扭过头,看到了躺在他身侧睡的酣甜的原飞槐。他身侧的原飞槐睡颜是安详的,脸上没有那些伤痕,眉间也舒展着,陈谋看着他,便忍不住起身吻了吻原飞槐的眉头。原飞槐朦胧的醒来,含糊的问了句怎么了。陈谋说没事,只是做了个梦。原飞槐又问是噩梦么?陈谋沉默了一会儿,才道:&ldo;或许不是噩梦。&rdo;接着两人又沉沉睡去,陈谋在睡梦中恍惚的感到,原飞槐比他厉害了,或许并不是一件坏事。第二天,照常上班。陈谋一到公司没看见陈致翔,却看到了正坐在他位置上玩着游戏的陈绵绵。陈绵绵见陈谋来了,便招呼他去外面说话,而周围的人则是朝着陈谋投来异样的目光。大家都知道陈绵绵是陈致翔的妹妹,却不知道陈谋是陈绵绵的哥哥,关于陈谋身份这一点,他和陈致翔都十分默契的做了隐瞒。陈谋走到外面,便看见陈绵绵欲言又止的模样,这样的她倒是少见,这个性格开朗的姑娘,在陈谋面前向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隔了一会儿,陈谋才知道陈绵绵为何会如此,因为陈绵绵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ldo;张珺瑶……回来了,她去找你了吗?&rdo;陈谋道:&ldo;你怎么知道她回来了?&rdo;陈绵绵道:&ldo;我那天无意中遇到她了,她果然是回来找你了?&rdo;陈谋点了点头。陈绵绵道:&ldo;那你是怎么处理她的?需要我帮忙吗?&rdo;陈谋闻言笑了笑,他道:&ldo;不需要,我能处理好。&rdo;陈绵绵一个小女孩,能帮上什么忙?陈绵绵道:&ldo;哦……那你有什么事,一定要和我说啊。&rdo;陈谋自然点头。陈谋本来以为陈绵绵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件事,却没想到陈绵绵说完这件事后,又露出犹豫的神情来。陈谋道:&ldo;怎么?还有事情没告诉我么?&rdo;陈绵绵瞅了陈谋一眼,然后小声道:&ldo;我又看到王冕和原飞槐在一起……&rdo;陈谋眉头一皱,他道:&ldo;你看到他们去哪里?&rdo;陈绵绵道:&ldo;我看到他们在吃饭,而且……举止神态……都很亲密。&rdo;陈谋自从那次宴会上见了王冕一次之后,就再也没在原飞槐的嘴里听过王冕这个名字。陈绵绵是绝不会那这种事情来开玩笑的,那就说明原飞槐真的和王冕有接触。陈谋宁愿相信原飞槐和王冕真的是像他那样说的生意来往,可内心深处总有总感觉在提醒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