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别气啦,真不是我的错啊。是小糖包他昨晚主动给我发短信呢,问我为什么要给你套套,套套怎么用什么什么的,我以为他就问问,也搞不出什么名堂。结果他今天上午就问我xxoo了之后要吃点儿什么注意点儿什么……卧槽!我就知道他是个闷骚,憋急了什么都干得出来……”
“他妈的,不是你撺掇他?!”
“没,没那啥……我不就让他主动点儿,我就说了句什么,小糖包你太怂了,你这么怂我师父可怎么喜欢你哟,拿出点男人气概来,实在不行你半夜去睡了他,他就等着你去……”
这他妈不是撺掇是个毛!!孽——徒——!!
老子还没来得及大发雷霆、清理门户,他那边就有人说了句什么。
“师父,我这边练舞呢,教练都骂人了,我得走啦。改天陪你去酒吧消消气,你还没告诉我小糖包在床上表现如何……”
“滚——!”
我挂了电话,果断把唐晓手机里的赵小丁号码删除拉黑,彻底断绝他与这狗头军师的联系。这才觉得略微消气。换了套衣服重整形象,我出门关怀楚复旦,顺路给唐晓送手机。
唐晓正跟几个同事办公室里开会,门开着,里面传出讨论剧情的对话声,我往门口一张望,所有人都看着我。
我经常过来找唐晓,剧团里不少人都认识我,因此都是笑着点头招呼,只有唐晓啪一下把手里的笔和本子掉桌上了,又是一副受惊过度的表情。
卧槽你可醒醒吧骚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脸红个毛线!生怕没人看出来我俩刚滚过床单?
我没理他,就冲其他人歉意笑笑,“送个东西。”
唐晓红着脸僵直地跟着我出来。走廊里四下无人,他接过手机,又偷偷攥了我的手。
我用另只手往他头顶上揉了揉,“在排戏?新剧?”
他点头。
“你演吗?”
他低头用手机按了几行字,【本来我演,要换人。】
我刚想问为什么,就想起他现在说不了话。
只能又往他头顶揉了揉,“去开会吧,晚上我来接你吃饭。”
他低头又按道,【晚上有戏,你看吗?他们给我留前排位了,你坐。】
“那你坐哪儿?”
【你旁边地上。】
我笑了,又揉巴揉巴他。
告别唐晓,我拖着病体赶往公司。楚复旦仰躺在办公室沙发上呼呼大睡,是个黄脸黑眼圈、欲求不满的死狗形象,被我摇醒,抱着我老腰就开始放声大哭,“梳子——梳子大爷——梳子祖宗——你可算回来了!”
“放开放开!”我急忙推他,他妈的腰都要断了。
我在办公室里跟他合计了一下午大小事务,最后以自己低烧不适为名,毫不留情地拒绝他一起吃晚饭的提议,抛弃他走了。正逢楚虎蛋幼儿园放学、被保姆接来公司,这小子目睹他爹对我的追喊控诉,在后面语重心长地安慰他,“爸爸你哭起来难看死啦,叔叔不要你算啦,还有我呐!”
“你不是要娶佩佩姐姐吗?”
“也娶呀!爸爸你放心啦!虽然你又老又丑,但是我不会嫌弃你呀!”
老有所盼的楚复旦更加辛酸地嚎啕起来,我扬天大笑而去。他妈的,笑太狠了屁股疼。
我回剧院找唐晓吃晚饭,带他去附近新开的一家滋补汤锅,吃得他满额大汗,鼻子红嘴巴亮。这小子运动量大食量大,一份肥牛倒下去,浮沉几下就被他捞干净了。我有点头晕,没什么食欲,光是托腮看着他吃。不知道是不是我眼神太过专注赤裸,他越吃越慢,最后停下来抓了抓头发,把最后一块肥牛夹给我。
我笑,“你吃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