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随他们便!”韩异直了腰挑了眉提了声喝道,“那我养你这么多年,给他们剐了,我韬略楼的损失呢?!”
“主子别气,伤身啊!”那边上两个狗腿地劝着。
“你们俩闭嘴!”
“是……”
韩文没话说了,咬了唇。
韩异哼了声,道,“你也知道我疼你。”
“主子对我们好,我们自然知道!”那俩个见缝插针。
韩异冷冷一眼扫过去,又没声了。
“主子疼我,我知道。”韩文仍是低着头道。
韩异又哼了声,表情越发阴骛,想了一会儿,才说,“罢了!我自会想法子。你自己去炼房,找你手底下韩恨领个罚,三天之内不许出来!韩武?”
“主子您说。”
“这事儿楼里就不要再有人提了,那些个胆敢嘴巴不干净的,就给我哑了他丢地院去!”
“是。”
“好了,都滚下去。”
三人都应了声是,忙站起来齐齐往外溜。走到门口,韩异在后头来了句,“站住。”
“主子您说。”
“这楼里谁是主子,你们可还记得?”
齐齐点头。
韩异疲惫地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最好是记得。有些个小花样,都给我收起来。主子我脾气好不好,你们三个最清楚。”
三人前前后后逃命似的疾步出了天院,直奔到梨院坝子里,才都停下来。韩武擦了把冷汗道,“他大爷的,真把主子瞒下了?”
“应该没有。”韩贝贝依旧凉凉地。
韩文白着张脸,“也只能这样了,主子要是知道,大不了是个死,横竖只是怎么死的问题。”
“别管了,你还是先进去治伤吧,血都滴一路了。”韩武道。
韩酒心在韩文屋子里候着,一见他进来,哭着就扑上来往他怀里钻。
韩贝贝看不惯地哼了声,被韩武拉了出去。
“贝贝,我还当这事你不管呢。”
“哼,你们俩迟早有一天给韩酒心害死。”
说的什么,答的什么,完全驴唇对不上马嘴。
韩文领了罚,韩武警告了人,韩贝贝依旧研究他的药。韩异出去了几天,据说是到宫里陪王上赏花。
而后那绍家人也再没有找上门来。只是韩异回来之后连着好些天心情极差,肖遥似乎回国去有事,没人哄他,他便同了十七昏天黑地地玩,招韩贝贝背着药箱去了好几趟,每次只见床上地上都是血。
十七也不知道痛似的,混身是伤还跟外面跑来跑去,一天一天往下瘦,有时候连吹笛子的气都连不上似的,韩文这笛子便完全没法往下教。眼瞅着十二月近了,一曲还没吹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