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贝贝无力地捂了额头,退后好几步,“你们……”
“韩武你今天晚上没饭吃,”他揉着太阳穴道,“我回去了。”
“贝贝——”韩武拖长了调子期期艾艾凑过来,“不要嘛……人家想你嘛,人家都一天没见你了。反正你在医馆待着也是干活,就在边上喝点茶看人家打一场,休息休息呗!”
“你说话再这个调子!一周都没晚饭吃!”吼。
“呜……”韩武扑回大桥身上,“桥桥!媳妇嫌我!不给饭吃!”
“瞧这孩子可怜的!”大桥爱怜地在他头上摸一摸。
这场景好比两头老虎凑在一块比谁的兰花指头翘得好,韩贝贝一时间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往怀里一摸一个药瓶子,开了盖子就往他们那边一扬。
二人哐当倒下,在地上跌做一团,再也动弹不得。
“不可能!”韩武躺在上面冲着蓝天白云吼着,“这药明明已经对我不起作用了!你你你,难道你!!!”
“当然又改进了药方,”韩贝贝往那药盖子上一吹,拧上,收药入怀,潇洒一转身,“好好吹风吧,我回去了。韩武你今晚不用回来了。”
“不!不要抛弃我!贝贝!!贝贝!!你怎么忍心,你怎么忍心……”
“闭嘴!!”
跑得慢的少年这时候蹬蹬冲进来,一看地上那架势,哀叫一声,“啊!哥!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沈大桥深远的目光越过韩武肩膀望向天空,良久,悠悠地长叹一口气,说,“你们听见那□的噶嘣声没?真美,真好听……又给你压折了啊!!韩武你个王八卵——”
“呜~我错了!贝贝!你听到没?别走!回来回来——”
……
夜已深,小院子里的药草上都结了一层晚露,一低头,就垂了滴泪下来。
韩贝贝叹息一声,伸手扇了扇桌上的烛火,那光就摇摇曳曳的。
“叹什么气,想老子了?”韩武的声音从身后冒出来。
“想个屁,有多远滚多远。”韩贝贝凉凉一句。
“你丫还真狠心,”韩武滚才怪了,从后头伸了两只臂把他腰圈住,“还真把院门给锁了,害老子爬了半天墙!”
“你不是喜欢爬墙么。”韩贝贝道,一动不动由得他抱着。
“大爷的,好酸!”韩武低头在他脖子周围四处嗅,“一股子醋味!”
“你想明天吃泻药下饭是吧?”
“好好,你是大爷!老子错了,”韩武投降道,“老子知道错了,老子今天晚上就在街上吃了碗面条,饿死了。明天再饿,就活不下去了!”
他把嘴贴在韩贝贝后颈上摩挲着,一边嘀咕道,“大桥喜欢的是他老弟,你这醋吃得完全没有道理啊。”
“呵,看不出来。”
“哎,那是你观察不仔细!现在就兴兄弟恋,是吧,哥?”
“是个屁,滚回去睡觉。”
“咱家里就一张床,你又忘了……”
“我今天在药房搭了个新的。”
“哎,你……明天老子就去拆了!老子现在要饿死了,你个没心没肺的小兔崽子,还拿分房刺激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