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
随便突然想起什么,拉着季逸林的手将他转过来,看看他身上骇人的伤口,接着将他拉到被丢在地上的那具人体面前。
那人的脖颈已经被扭断。身体向下扑着,头却以扭曲的姿势向天扭着,大睁的眼睛定格在死亡前的万分惊恐,是刚才那个男人。
“这个可以吃的,”随便哄着,“林林,这个可以吃。”
“嘲……”
“要连头都吃掉,什么都不要剩,知道么?”
“嘲……”
……
将二筒的尸体埋在竹林边,立了个小小的坟头,又将一地的狼籍收拾干净,把自己和季逸林又洗了一遍,已是凌晨。
第一缕阳光照在小楼的屋顶上时,随便正牵着季逸林的手“逛”鸡棚。
“这个可以吃,”他指着那些长成的肥大的肉鸡道,“不过外头的土鸡更好一些。这个,”指着那些小鸡,“不能吃,不过等长大一点就能吃了,知道吗?”
“嘲……”
“也许过几年,你就能自己分辨什么可以吃了。”随便笑着,握紧了对方冰冷的手。
“嘲……”
“林林……我爱你。”
“嘲……”
“我等你有一天亲口回我这一句,恩?”
“……嘲。”
这个可以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