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生,我们谈一谈,好吗?”
本应该拒绝的话语,在那凝视中化作了默认,弥生被森诗织牵着上了楼,去了她与森信辅的主卧。
轻轻推了推弥生的肩膀,示意她先进去,森诗织反手关上门。却在下一秒,弥生听见了门被反锁的,那轻微的“哐当”的声音。
这不对劲。
可当弥生茫茫然地抬起头,在迎上森诗织那样的目光后,便失去了逃跑或者离开的力气。
她主动上前几步,自愿跳进了不知名的陷阱,扑入诱饵的怀中。
“……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没关系,请告诉我吧。无论什么,我都会帮您解决的。”
弥生努力踮起脚尖,拭去对方眼角处将落未落的润意,温声细语又坚定地告诉她:“所以,别哭好吗?我喜欢您笑起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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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诗织的落泪,比叫她自己流血,还要更加痛苦和难以忍受。
可森诗织听完这番话后,忽然弯下腰、半跪在地上,将弥生紧紧抱在自己怀里,眼泪仿佛反而彻底开了闸一般,愈发止不住地往下流,怎么都擦不干。
弥生慌乱无措地,连手脚怎么安放都不晓得了。
她只能一遍遍地拍着森诗织的背,又一遍遍地重复“没事了”,又结结巴巴地开始吹自己,试图让对方相信自己的能力。
但森诗织最后,只开口说了一句话。
“你……是‘我’的……女儿,对吗?弥生。”
她用的是确定的陈述的口吻。
弥生哑然失声。
“不……”
弥生下意识想要反驳,可当她看见森诗织从口袋里,取出了绝对不该出现在这里的,那张染血的森家全家福相片之后,了然了一切,也失去了再挣扎的必要。
她微微蹙起眉,困惑地低语:“出久君……为什么?”
虽然能拿到这张照片的人,不仅仅是出久君,但知晓她的真正身份的,能告诉森诗织真相的,却只有他一个。
可是为什么?
正是因为清楚“绿谷出久”的品行与思考方式,弥生才选择坦白相待,说出了所有。按照她的预料,即便得知她的“死亡”,出久君也不应该会戳破这层纸才对。
毕竟事已至此,木已成舟,以他的温柔,不会徒劳地选择让更多人感到悲伤。
除非——
弥生想起了那根咕噜咕噜滚到自己脚边的白萝卜,忽然道:“出久君,是刚才您去超市买菜的时候,告诉您的吗?”
见森诗织微微一怔,她便明白,自己猜对了。
——温柔的绿谷出久,不会徒劳地选择让更多人感受悲伤,除非,他认为有比这个还要痛苦的必要。
牵着森诗织来到了床边的小椅子上,弥生与她面对面坐着,凝视着那张曾以为不会再见到的面容,心情却意外得平静。
“那么,他告诉了您什么,您又想与我谈什么呢?”
……
…………
………………
那位自称是“绿谷出久”的墨绿色眸发的少年,与森诗织说了很多。
在另一个世界中,她和丈夫有一个也是唯一的女儿,取名为“弥生”。他们平静的生活的转折,在于女儿特殊的体质和能力,受到了坏人的觊觎。
他们的女儿受了很多苦,被迫进行人体实验,后来他们受欧尔麦特的搭救开始了逃亡,但最终也没能逃离敌人的追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