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允然心想,刚才真是的打喷嚏吗?
可是他来不及细想,燕裘已经上车,他也不好太磨叽,也就匆匆上了驾驶座。
不消一刻,宝蓝色保时捷911慢悠悠地开在b市大路上,因为不是行车高峰期,驾驶还算流畅。祁允然危襟正座,小心翼翼地注意路况,完全没有发现副驾驶座上的人已经支着颌把脸侧向窗外,肩膀不断耸动。
车窗外一辆电瓶车风驰电掣,越过跑车飙向前方,留下一抹潇洒的背影。
车厢内一片死寂,燕裘的肩膀耸动得更厉害,祁允然脸上红得能滴出血来。
“原谅我。”
燕裘依着门框环手抱胸,目光放在掀开的礼盒上头,造型炫酷的军刀躺在黑丝绒中央,刀刃在灯光下泛出冰冷寒芒,燕裘暗忖:确是一柄好刀。
宋景桓偷偷观察燕裘的神色,见他面无表情一声不吭的,心里没底,便努力宣传自己的诚意:“唉,可别看就是小小一柄刀,这可是我特意找人设计的,世上只此一柄。而且还不只有这个,那个莱斯特法典让比尔?盖茨买断了,我是弄不到,但是那本《美国鸟类》过阵子会搞拍买,我准备把它拍下来送你,那个也很稀罕呢,球球你就原谅我吧。”
的确,这些都是十分昂贵的奢侈品,而燕裘也相信这是宋景桓凭个人本事赚钱买的,所以诚意是充足的,可是他并不认为金钱能买到原谅,因为他和这表哥的感情也不以金钱维系的。其实燕裘的亲戚真不少,宋家和燕家都是大家族,血缘方面比宋景桓更亲的人多的是,可是在两家亲戚里面,燕裘却与宋景桓最要好,这是因为那几年相识相处的确是产生了友谊,燕裘知道宋景桓真正关心自己,也不厌恶这个人。
燕裘真心相交的朋友并不多,而且他喜欢对待什么人用什么方式,分得很清楚,像宋景桓这种……他从来带着严厉去对待这被宠坏的天之娇子,从不姑息这表哥的错误。
惯着宋景桓的人太多了,不需要多他一个。
当然,今天也是。
“你做错了什么?”燕裘冷声掷下问题。
“啊?”宋景桓冷不防被大问号砸个正着,困惑地抬头观察小表弟严峻的表情,感觉到情况有些不妙:“这是……不就是因为玩了那个幼稚的游戏嘛。”
燕裘轻轻点头:“什么幼稚游戏呢?”
面对这寻根问底的态度,宋景桓禁不住唇角微抽,向来厚脸皮的他竟然尴尬起来,之前做的时候还潇洒得很呢,不过眼前人分明就是没得商量的强硬态度,他要是够硬气大可以一走了之,而估计球球也会关上门当没一回事,可是……这不是他要的结果呀。
见宋景桓不干不脆,燕裘有节拍敲动的手指也停下来,耐心告罄,就要免费奉送闭门羹,给表哥醒醒脑。
宋景桓毕竟是洞察到变化,立马压住来势汹汹的门板,赔着笑:“好好,我说,我这就说还不成?”
燕裘轻挑眉,手上力道终于还放松,保持缄默。
自知逃不掉,宋景桓暗叹,稍微斟酌才说:“我看不惯白暮那种人接近你,心里着急就故意去泡白暮,心想着泡到手以后再狠狠奚落他,让他不敢再妄想。得,我不对,我不应该嫉妒他,也不应该怀有恶意去玩弄别人。”
“嫉妒和恶意吗?”燕裘扯了扯唇角,却是皮笑肉不笑:“你在这里等等。”
话落,人就进屋内,没多久就换下一身居家休闲装,着了正式服装走出门外,也不管宋景桓困惑的目光,已经率先往电梯走去。
宋景桓微怔,眼见那修长的腿已经跨进电梯内,他立即合上礼盒挤进逾时不候的电梯,趁着楼层下降,惴惴地打量小表弟平静无波的神色,片刻才问:“这是要去哪?”
“你该去的地方。”
“嘎?”
燕裘没有深入解释,就领着宋景桓上保时捷,驱车直赶d&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