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霖苦着一张脸,“季顾问啊,你可悠着点啊,你这刚昏迷了大半年,万一再有个什么好歹……啊呸呸呸,健健康康健健康康,这事儿都怪我,您看您还想吃点什么,想去哪里吃,我请您过去再吃一顿?”
“改天吧。””季云晚看了一眼时间,已经马上十二点了。
当刑警的,还真的是没有正儿八经的下班时间。
严烈从楼上下来,转身从办公室拿了车钥匙和一个卷宗,瞥了缩头缩脑的赵霖一眼,对季云晚说:“我送你回去。”
“我开车过来了哦,严队,就在你的车旁边呢。”
“警局不允许停跑车,扣了。”
季云晚:“这是什么时候定的规矩?!”
“今天。”严烈说:“我定的,白局说了也没用,走不走?”
任宁宁:“那个,其实我开也……”
“走,不走干嘛呢,这里又没宵夜吃。”季云晚朝宁宁伸出手,说:“来,宁宁,扶我上严队那辆车,对,就是那辆黑色的。”
“季老师,你不是最不喜欢坐刑警的车嘛?”任宁宁小声问。
“这个例外。”
任宁宁把季云晚小心翼翼的扶上车,忍不住惊讶了一句:“这么干净?跟之前那位队长的那辆简直是……”
上一任刑警队长十分爱抽烟,车上自然常年飘着一股烟味儿,当然,这也是因为工作压力大的原因。
“那可不,严队可是连烟都不抽还有点洁癖强迫症的刑警。”季云晚勾起唇角:“稀奇吧,你瞧,连车座都是一尘不染的。”
“季老师,你还是休息一会儿吧,你的脸色太难看了,是不是因为这次的案子……”
“不,这次的案子,基本上已经算是破了。”
严烈看了一眼后视镜,季云晚把头靠在了任宁宁的肩膀上,散落的头发遮住她半张脸,显出几分难得的柔弱。
可实际上,这个女人除了身体的确弱了点之外,压根跟柔弱二字沾不上边。
“破了,这么快??”任宁宁原本还想再问,但也知道他们对案子线索保密的程度,只好把好奇先忍下来了。
很快,季向晚闭着眼睛睡着了。
任宁宁轻声问严烈:“严队长,季老师把原总调过来的保镖都调走了,她也不喜欢有人住在她的房间里,可是我担心……”
严烈道:“你怕有人会盯上她?”
“盯着季老师的人不少,真要算起来,是真的不少。”任宁宁小声说:“季老师之前在业界的名气很大,有些人有毛病没毛病的,都过来找她做心理咨询,还有一些有钱人听说了她的名气,硬是过来强行要让她表演催眠术看……真正有心理疾病的,也很容易对她移情,之前有一个偏执狂,在季老师过生日的时候跑来说要把自己的手指头切下来送给她,还好我及时报警送精神病院去了,现在估计还没出来呢。“
严烈:“……”
这么说来,季云晚面临的变态,很可能不止一个。
只要她还在这个行业里,就会继续面对有各种各样心理疾病的人,而以她的容貌身姿,必然也会引起很多人不正常的想法。
所谓移情,并不是指的普通意义上的移情,任宁宁所说的移情来源于精神分析学说,是精神分析的一个用语。在以催眠疗法和自由联想法为主体的精神分析过程中,咨询者对分析者产生的一种强烈的情感。是咨询者将自己过去对生活中某些重要人物的情感投射到咨询师身上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