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都走了。”严烈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一手端着粥,一手拿着勺子看着她,“你脸色还是很不好。”
“是啊,任谁经过了那两天也不可能继续白白胖胖的。”季云晚摸了摸自己的脸,她知道自己的脸色一定不比昏迷七个月那次好多少,因为原本好不容易养回来的一点元气和精神气儿,已经全在那地狱般的两日里耗的干干净净。
“我刚刚打了那么多吊瓶,里面应该有葡萄糖,暂时不吃饭也是可以维持生理机能的。”
严烈把勺子放在碗里,看着她说:“季顾问。”
季云晚:“嗯?”
“要我喂你吗?”
季云晚:“啊?”
“很好。”趁着她惊讶之下发出啊的时候,严烈迅速把一勺粥放在她嘴里。
季云晚:“……”
她实在没想平时那么一本正经的严烈会突然间给她整这出,但是当他把一勺温热的粥送到她嘴里,倒是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受。
粥很软糯,的确除了青菜和大米和少许的盐,没放其它的东西,所以并没有让她有太多的不适感。
一口咽下肚,胃里反而被在那股温热下舒服了许多。
“是不是还能勉强吃几口?”
季云晚咽下一口粥,刚想开口回答,冷不丁又被送了一口粥进嘴里。
季云晚:“……”
“你睡了一天,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基本上这个案子算是都查清楚了,杀人凶器,死者身边被带走的口红等等证据都很清晰,包括周继凡在内,林修和黄珊珊三个凶手都浮出水面了,总归不负努力。”严烈见她听的认真,又送了一勺粥到她嘴边,然后看着她张口吃了下去。
季云晚开口想要再问,又是一勺粥送了过来,就这么非常自然的堵住了她想要开口的嘴。
“不过后续还有很多要查的东西,这个案子还没这么快就完,毕竟涉及到已经结案的925,当初媒体都信誓旦旦说凶手抓捕归案了,现在又多了两个凶手,还出现了受害者,白局愁的不得了,也不知道到时候上面会怎么追究案子没查清楚就结案的问题……处罚措施肯定是少不了了。”
季云晚下意识的张开嘴,一边听着他说话,一边不知不觉的喝下了小半碗粥。
“其他人都知道我被绑走的事情吗?”
严烈顿了一下,说:“你指谁?”
“我的同事们啊,还有外界媒体什么的。”季云晚说:“我不会已经被一些小媒体包装成第十个受害者了吧?”
“暂时还没有,不过有件事。”严烈说:“这件事情你得知道。”
“什么事?”
严烈不动声色的看了看手里的碗,已经差不多去了一半了,他又喂了一勺到她嘴边,说:“原澈那小子被我们的人关在警局里了。”
“……犯什么事了?”
“没来得及犯事,就是拿了把砍刀去找林修,想要威胁他说出你的下落。”
这的确是原澈能做得出来的事儿。
严烈说他没来得及犯事,真要是来得及,以原澈的性子,还真有可能把林修一条腿给砍了。
原澈的性格从小就有些缺陷,那是因为他幼年时遭受过父亲的家庭暴力,又曾经被绑架过,被绑匪关在一个地方整整一个星期,被救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去了半条命,从那以后就性情大变,直到十七岁之前都很脾气都很暴躁,高中后出国,在国外多元化的教育之下,他的性格倒是开朗了一些,但也并没有多好,跟那些整天惹是生非的富二代也没什么两样。
真正的转折点,是在他的母亲得了抑郁症有了自杀倾向以后,他才慢慢成长起来。在这期间,季云晚救了他想要自杀的母亲一次,也算是拯救了他一次,在季云晚的开导之下,他也回归了正途,开始好好跟着母亲干事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