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环也有些挠头,还是第一次遇到不收跑腿费的,“我也不知道最后怎么到他那里了。要不你下回一起给吧,下次也不用给那么多了。”
春暖皱了下眉头,“那要是他下次还不收呢。”
香环不理解,“怎么会不收,他又不是你亲哥,这跑腿费儿都是有行情的,咱们按行情给就可以了。”
春暖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不过也只能先这样了。
晨风要是个丫鬟,又在内院,她完全可以给送些点心,或者送点其他的东西,把这份人情给还了。
但他住在外院不说还是性别男,虽然她现在年岁还小,涉及不到私相授受,但一时还真想不出送点什么好。
最好就是他下次就如香环所说的那样,正常收费,否则她就要换人了,也是麻烦。
她心里是不想换人的,并不愿意让更多的人知道有人抄书挣钱这事儿。
平时丫鬟们一起买东西凑份子摊跑腿费,但不会告诉小厮具体谁买的,也算一种保密了。
但是她这次不一样,卖书和买东西可是两码事,虽然香环姐答应替她保密了,但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了。
虽然有点小波折,但是钱入口袋了,证明抄书挣钱这条路可以继续往下走了,很是值得高兴。
她以后可得更勤快一些才行,其实她现在在大厨房很是清闲的,要不回头把笔墨拿过去,和王嚒嚒借个空闲房间,就说她要练字,应该问题不大,下午休息时间能写一个多时辰呢。
“干娘,我抄书卖钱了,得了一百三十五文。”当晚春暖就把这个好消息和桂花婶分享了。“以后…我也能养家的。”
桂花婶果然高兴,倒不是为了春暖挣的钱,而是自家孩子出息了,“要不怎么说,还得认字。不过也别累到,挣钱有我呢。”
春暖摇头,“我不累,要不我每天晚上也得练字,这也算一举两得了。”
桂花婶知道她又分寸,也没再劝,“那我回头多要盏油灯,这样更亮堂一些。”
“多谢干娘。咳咳…那什么,干娘,你看我现在抄书挺忙的,那个学针线能不能推后一些啊,里衣我真的会做,要不然下回我自己做,您监督我。”这么好的借口不用更待何时。
这种小伎俩如何瞒得住桂花婶,笑骂一句,“滑头。”
不过想到以后也会一起出府,母女俩并不会分开,春暖会些女红也就可以了,不是还有她么。
而且她们娘俩以后都不会靠女红、刺绣过日子的。
这心要偏了,滤镜就自然加厚了。
“干娘,我回头再帮王嚒嚒、罗师傅算账,就跟她们暗示要白纸,这样抄书就没什么成本了,全是利润。”小钱钱会越来越多的。
桂花婶也不反对,“她们能同意,白纸对她们来说不算什么,而且都不用她们自己花钱买。”
春暖觉得这里肯定有故事,就眨着大眼睛看桂花婶,求科普。
桂花婶这回没卖关子,“府里的管家们都是有点联系的,互相送点自己用不上的东西很正常。这白纸也许王嚒嚒没有,但是外院管家多的是啊。”
温暖明白了,敢情大家都是拿国公府的东西做人情啊。
怪不得若干年后,国公府会闹财政危机呢。
论语
桂花婶对于春暖抄书是格外支持的,但也不是没有要求。
那就是对于厨艺是不能松懈的。
春暖当然答应了,她分得清主次。
至少在国公府,她的职位都是个厨子。
当官的不能把官印丢了,书生不能把笔墨扔了,她做厨子的当然也要学好厨艺的。
母女俩愉快的达成共识,春暖的抄书大业轰轰烈烈的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