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第三个了,还啥也没吃到,不行,我也多吃点…”大树眼红,低头猛吃。“第四个…第五个…”
林晓溪不忍心,这孩子太实在了,就转转盘子,这盘子里有带钢镚的饺子。
“第十二个,还没有。我快吃饱了…咳…我的牙!是钢镚,我咬到了。”大树这是痛并快乐着。
最后,林晓溪也吃到一个钢蹦儿,三人圆满结束了这顿饺子宴。
“我们三个明年肯定都有好运气,因为谁也没吃到那个橘子皮的。”大树因为吃的比较快,有点儿撑到了,这会儿主动喝起饺子汤来了。
“实际上吃到也没有关系,桔子皮代表先苦后甜,就说明我们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没什么毛病啊。”林晓溪都打算好了,今晚不管吃到什么都是好兆头。
“这么说也对。”媳妇说的都是对的。
吃过饭后简单的收拾一下,三人就开始了除夕的守岁,林晓溪准备了茶叶水、瓜子儿、炒花生、炒黄豆和狍子肉干等小食。
“想吃什么就自己拿,茶水不要喝的太多,我沏得比较浓,咱们十二点一过还是要睡觉的。”林晓溪觉得守岁也就是个形式,这样干呆一晚上,也没有什么意思。再说明天早上还要去各处拜年,熬一晚上,脸色憔悴也不好看啊。
“长大了,过年就没什么意思了。我记得我很小的时候,会穿着新衣服,跟着一条街的哥哥姐姐们,提着自制的小灯笼挨着街走,大家还时不时的变换个队形。我们还会去各家当院儿扒了人家放完的鞭炮,看有没有没响的,然后揣兜里…”大树说说声音就低了下来,估计是想到爸妈了。
“我们一个大院儿的孩子也会聚在一起,挨家的乱跑,然后大人们会往我们兜里塞好吃的,那时候真幸福啊,无知又无虑。”这次轮到罗家睿发感慨了。
“既然你们这么无聊,不如咱们一起做一个大冰灯吧,家里有水桶放上水,放在外边一晚上就会冻得硬梆梆的,如果想有颜色也容易,咱家有红纸放水里泡一会儿就成了。冰灯座儿有了,灯芯儿怎么办呢?”林晓溪决定还是给他俩找点事,要不然这么回忆下去,大过年的恐怕要哭出来。
“我知道,我知道。我看他们做过,等冰块好了,就用铁钎子扎一个圆形的洞,这样风就吹不进去了,火儿就能点着,往里滴点儿蜡油子,捻一个棉花灯芯,嫌麻烦,直接放一小截蜡烛都可以。”大树抢答。
“那我们不妨多做几个颜色的,可以再做一个蓝色的,咱们家不是有钢笔水吗。”罗家睿也献计献策。
“那个是墨兰的吧?”还好长时间不用,都干吧了。
“差不多。”罗家睿摆手,大不了多加水,颜色自然就浅了。
“嫂子,睿哥,我穿来的那双灰袜子,就是嫂子让我换下来那双,特别爱掉色,也能用…”
“住口!”
“闭嘴!”
夫妻俩异口同声。
最后两个水桶加一铁盆,分别是不正宗的红、发黑的蓝和两者的结合物---半黑不紫。
大树已经睡着了,还有不到半个小时就十二点了,胜利在望。
“你当时怎么不和爷爷学雕刻呢,要不然咱们就可以做个冰雕了。”林晓溪有些可惜,罗爷爷真是非常博学的一个人。
“精细的雕刻不了,大模样还是可以的。”他虽然专精书法,可别忘了书画不分家啊。
“今年是兔年,雕个大耳朵兔子,这个你熟啊,一年抓不少呢。”林晓溪想起她家厨房横梁挂的风干兔子了,就是没毛了,不知道当odel还成不成?
“某人属老鼠的,这个我也熟。”罗家睿斜睨她。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林晓溪一语双关,罗家睿属狗的。
“要不咱们俩怎么是一家人呢,我把你这只漂亮老鼠精从无底洞里抓出来,叼进了仙宫,过起了幸福快乐的小日子。嘴个!”罗家睿亲了一口媳妇。
“去你的,你还住仙宫,你以为你是哮天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