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母却没啥心情讲孙猴子,“你爹咋还没回来呢,被大队长叫走了,是不是有事啊?”
白淑华也不知道啊,自从白爹去过哈市以后,大队长可能觉得他见过世面,也可能觉得他办事靠谱,时不时的会叫他唠唠嗑。
但通常就是几句话,不像今天晚饭都没回来吃。
难道队里要出大事了?
来对祖孙
白爹当晚回来还真带回了一个大消息,他们生产队要来一对祖孙,是一位老中医和他的外孙女。
这位老中医不但医术出众,他还会种药材。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大队长才那么积极的答应帮忙落户。
他们大队也准备开荒地种药材了。
当晚,白爹娘炕聊。
白母有些抱怨,“大队长准备开多少荒地啊,现在天这么热,都快中暑了,咋不用老地呢,咱们大队那么多亩地呢,就种呗。”
白爹就道,“大队长也不想啊,但是队里从来没种过草药,怕种不活,回头占了好田还要交公粮,咱们不得饿肚子啊,所以就想着用开荒田试试,这样顶多累一些,咱饿不着。”
白爹虽然也懒,但一些事还是看得明白的,所以对于大队长的决定他是支持的。
“那位孙大夫哪天到啊?大队长让他住哪啊?”白母问道。
白爹,“说是后天到,到时候我跟着牛车去接。大队长的意思是安排在大队部边上,整个能住人的医务室,老中医以后就是咱大队的赤脚大夫了,咱们看病就不用去镇上了,方便多了,老医生每天有十个工分也能养得起孩子。”
这还是他和大队长、会计一起研究的呢。
之所以叫上他也是有原因的,那就是这位老中医是通过农业大学的一位老师才知道他们大队的。
而且那位老师还给他拍了电报,请求帮帮这位远房亲戚。
不过大队长觉得这位老中医更像是来避难的,为了避免麻烦,让他不要往外说。
“医术真的厉害么?到时候我能不能去看看。”白母又问。
“媳妇你咋了,哪疼啊?”白爹一骨碌起来了,很是紧张。
然后又被白母拽着躺下了。
当然这都是装睡的白淑华根据声音脑补的。
白母嗔怪,“别咋呼,吓到孩子。我没哪疼,小军也四岁了,我想再要一个,可一直都没有。”
“嗐,这事啊。”白爹的语气一下子就放松了,“这跟你没关系,是我们家祖坟没埋好,咱家还俩呢,你看大哥就一根独苗苗。”
白淑华:爹你是懂自黑的。
白母有些试探,“那要不…你去看看?”
白淑华咬着嘴唇让自己别笑出来。
“田芬!”白爹怒了。
“唉,唉,别那么大声,吓到俩娃,不去就不去呗。要说人还得有手艺啊,你看要是个普通老头,还带了个小女娃娃,怕是得要饭了,人家就能当赤脚医生,每天都是满工分。”白母有些羡慕。
“这还不止呢,要是草药能种出来,队长承诺还另外给工分呢。”白爹也有些酸。
“孩他爹你能不能学啊,不行,你没那脑瓜,要不让大闺女学,那些书本她一看就会,医术肯定也能学好。”白母对于闺女带着八百度滤镜,盲目自信。
白淑华听得小脸通红,但学医还是算了。
她可不想变成秃头小仙女。
“那明个问问大闺女,要是她想学我就去说说。”白爹也起了心思。
白淑华在心里默念,“我睡着了,我睡着了…”要不她怕自己会扑过去大喊,“我才不学!打死不学!”
“人家能收么?家里也没多少钱,这得送礼的。”白母又开始念叨,“要学师傅的真本领是要给师傅家白干三年的,这是磨性子,我那时候也就是亲姥姥教评书,要不也得白给师傅干三年。”
“我可不想闺女给别人白干活,那不累坏了。”白爹很是不情愿,“到时候见到人再说吧,万一好说话呢。”大不了他尽量帮帮忙。“好了,别多想了,太晚了,赶紧睡吧。”
这次炕聊结束了,白淑华鸟悄翻了个身,想睡却睡不着,脑子有点活跃。
她是有些猜测的,这位老中医不会无缘无故来她们这个穷乡僻壤,联想到十年运动,差不多就明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