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爹照顾媳妇、闺女、儿子赶紧吃饭,边吃饭边说。
她们家没有专门饭桌,每次吃饭就得用炕柜临时充当。
白爹详细说了说这趟镇上之行。
“这次去的不光我们,每次生产队都有一到俩节目,多数都是□□歌的,还有跳样板戏的,对了,还有个耍大刀的,最后镇长拍板留下十个节目,你娘入选了。”白爹说到这也没忍住笑笑,“不过她们这个也不算啥正事,就是每年春耕、秋收的时候要组织一起编排节目,然后下生产队慰问演出,平时还要下地干活的。”
白淑华比较关心的是,“给多少工分?镇上有补助不?”
白爹回答,“平时练习每天是八工分,表演的时候十公分,听镇长的意思可能额外还有些补助,也没咬定。”
白母倒是挺满足的,“这就很好了,咱们这的农活就春耕、秋收最累,平时还好。”
白淑华在心里比了个耶,培养爹娘成大才计划总算走出去第一步了。
白爹放松了,“这下子我磨洋工少挣点工分,也不怕俩娃挨饿了。”
白淑华咬牙,她太难了。
这俩大人也太不上进了,好不容易白母看见点希望,白爹又要躺了。
就不能卷起来。
“爹,你可闲不了,娘的段子还得你来呢,娘他们是不是都夸故事写得好了?”
白母点点头,“好几个领导夸了呢,还问是谁写的,还让你爹过去说话呢。”
白淑华看向白爹,“爹这么重要的事你咋不说呢!”
白爹看向小儿子,好嘛,她们说话,他就闷头吃鸡蛋,半盘子都快没了。
赶紧招呼媳妇和闺女,“别顾着说话了,再不吃啥都没了。”
白淑华立马反应过来了,赶紧加入抢菜行列。
哎,大意了!
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等全部吃完收拾完,白爹才后反劲一样回答,“领导和我说话有屁用,我还不是得干活。”
白淑华在心里确定,自家亲爹属于实用主义。
其实挺好的。
白淑华又问道,“娘你去大柳树下讲评书么?”
这是个排在眼前的问题。
白小军急急道,“讲猴子。”
白爹瞪他,“都讲两遍了,还讲。”
白淑华心话了,那是你不知道猴哥的魅力,那可是每年暑假都要重播再重播的神剧啊。
白母没有立马回答,而且看向了白爹。
白爹想了想,“最近还是要去讲的。”
不能得了过河就拆桥。
另外孩他娘以后的工分还要生产队给呢。
“等到镇上来通知,你就得去排练,到时候就不用在队里再说了。”白爹敏锐的找到了合适的机会。
白淑华听的连连点头,这个决定就很好。
“娘,其实你的活还能轻松些。”
白母对自家闺女可是很看重的,知道她聪明,“闺女快说说。”
白淑华仰着小脑袋,“你以后可以代表咱们生产队的,万一累坏了影响表演状态了呢,而且还得编故事,要在大柳树下给队员们讲,这也需要精力,所以换个轻松的活要求不高吧。”
白爹一拍大腿,“不高!一点不高!孩他娘你想干啥?”
白母眼珠直转,一时拿不定主意。
还是白爹说道,“要不去打猪草吧,你一天溜达似的打,也能打十背篓,也是五个工分呢。”
白母有点不好意思,“这…这不好吧。”
白淑华没明白,“为啥不好啊,大姐她们不也打么。”
白爹笑着解释,“生产队就那么些猪,猪草也要不了太多,就不能人人打猪草。另外这是给队里老幼的,活儿轻省工分也不少,算是一种…补贴,对,补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