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爹母也成了“工人”,不过这些工人属于半农半工。
就是田地该种种,只有收割药材之后需要炮制了,“工人”才上岗。
挣的还是工分。
这一年生产队的药材卖了多少钱白淑华不知道,但她知道生产队的工分值钱了,由原来的每工分三分钱变成八分,长的快两倍多。
壮劳力多的人家一下子就得了二百多块钱。
前湖生产队一鸣惊人,在县里领导都排上号了。
经县里领导指示,可以扩大药田种植。
所以第二年,药田面积扩大了三倍(最初药田面积的三倍)。
药田再次大丰收,老大夫无私奉献了两个膏药的方子。
小药厂业务增加。
白爹在这年异军突起,承担了所有外联的工作,又联系了好几个县级医院,成功将药材、膏药都推销了出去。
他出门在外跑业务,生产队全部报销吃住和交通费用,还给双份满工分。
大队长作出这一决定的时候,很多人是反对的,觉得给的太多了,现在工分值钱了。
大队长直接转了话口,说白爹这活谁能接过去,他可以给更多。
因为无人能代替,白爹用能力保住了这一高薪工作。
这一年,生产队的工分达到了一毛一。
也是从这年开始,生产队缺人严重(因为农田必须保证在一定数量),队里放宽户口,不少嫁出去的姑娘带着对象搬回了前湖生产队,小伙子也加紧娶媳妇,适婚姑娘也不外嫁了。
白奶奶还因为这个又闹了一场,怪家里将白小姑嫁早了,要不就能一直留在身边了。
第三年药田再扩大,达到了五倍。
白爹开始去市里跑市场。
药厂规模扩大,两种膏药大受欢迎,因为便宜还有效。
大队长、会计和白爹他们开会讨论是不是该有一部分“脱产”的“工人”了,她们可以全年制作膏药。
可没等他们下结论,镇上领导却是来了。
来的一点预兆没有。
“孩他爹,我听说不让咱们开药厂了?”白母气的满脸通红。“当官得就能不要脸啊,啥好要啥!咱们去县里去市里,总有管的…”
白爹赶紧伸手将白母拦住,“你听谁说的?”
白母冷哼一声,“外边都传遍了。”
白爹赶紧安抚,“可没气了,再气坏身子,不是那么回事。”
白母赶紧凑了过去,“真不是啊,那可太好了,也不知道谁特么瞎传的。”
白爹清清嗓子,“也不是瞎传,哎,别瞪眼啊,和我又没关系。镇领导是有这个意思,将药厂搬到镇上去…”
白母想也没想,“不行,要是药厂搬了还是咱们生产队的么,挣了钱能给咱们分么,不能搬!”
说着说着都要哭了,“才过了两年好日子,咋就这样了,不能这么欺负人啊!”
白爹头大,可还是得哄着,“怪我,怪我没说清楚,厂子搬到镇上,对咱们来说也是有好处的。”
白母皱着眉头,“有啥好处?”
白爹扔下一颗炸弹,“咱们可以成为正式工人,还可以迁城镇户口。”
很多人不理解现在农村人对城市户口的渴望。
这么说吧,城市里四十来岁的二婚头工人能上农村娶个漂亮的黄花大闺女。
白母不说话了,“那…都给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