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爹也道,“不让搬也不行啊,孩子大了住不开。”
说着又叹口气,“二哥没儿子,都没啥心气,他要是有儿子早就搬出来了。”
白淑华有些不理解,“爹,儿子就那么重要么?”
白爹重重的点头,“重要。我有儿子,不能站着说话不腰疼,没有儿子是要被骂绝户的,在外边都抬不起头来。”
白淑华嘟囔,“又不是有皇位要继承…”
白母瞪眼,“赶紧闭嘴,啥话都说。”
白淑华赶紧乖巧闭嘴,怕挨大逼兜。
白母还是不放心,、在外头说话过过脑子,这儿可不是生产队了,出了篓子也有人护着,咱们在这没根没基的。”
白淑华赶紧点头,“我知道,我在外边可高冷了,能不说话就不说。”
祸从口出她是明白的。
怕白母还揪着不放,赶紧转移话题,“爹,现在咱们生产队多富裕啊,多少人想进来呢,到时候让我大堂姐、二堂姐找上门女婿好了,这也算后继有人了。反正她们也不可能再生儿子了。”
二伯娘找过老大夫,老大夫说她的病很严重,吃两三年药才能有点可能。
药里还得有参,所以价格便宜不了。
白二伯娘才算彻底死心。
白爹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回去和你二伯聊聊。我其实也搞不懂她们,都没儿子,还对闺女不好。”
白淑华撇着嘴角,“爹,你的意思有儿子就可以对闺女不好呗。”
白爹直喊冤枉,“你个小没良心的,我对你不比对小军好。”
他还拉同盟,“是不是,孩她娘?”
白母低头扒饭,懒得搭理她们。
白淑华是个伪儿童,自然不会斤斤计较,再说白爹娘这些年做的不错了。
“爹,咱们柴火不太多了。今年是不是又得住一个屋啊。”
白爹拍拍脑门,“我就说忘了点啥,正要和你说呢,今年柴火不多,但我和你娘有煤票,烧一个屋的话还能整个炉子,要不今年咱们先凑合凑合。”
白淑华心道,她就知道会这样,“行吧。”
白小弟不在,她以为能自己霸占一铺炕了呢,没想到又要一个屋睡,转念一想,也是有好处的,比如可以听夜聊了。
“爹你想买炉子?”
白爹嗯了声,“咱们屋子大,还高,没有炉子不暖和。我也不买新的,整个旧的凑合用,我和你娘现在月月有工业票,不够再和她们凑凑。”
白淑华很是赞同,“是得买个。是不是再买个钟,家里连个点也没有。”
白母心疼钱了,“啥家庭啊,这也买那也买的。没有点也没耽误你上学啊,再说不是有大喇叭报时么。一个小时一报多好啊。”
白爹却很认同,“我觉得买个表更好,我每次出差在外头也没个点,很麻烦。”
白淑华没和白爹抬杠,也认为他的工作性质需要一块表。
白母也是如此,“可厂里也不发手表票啊,咋买。要不去黑市?”
白爹摇手,“别,等药厂办好了,领导会奖励票据的,到时候我找大队长要。”
白母提醒他,“还叫大队长呢。”
白爹就道,“他愿意让咱们这么叫啊。”
白淑华问白爹,“爹,你最近有出差任务么?”
白爹点头,“自然是有了,厂里有了新药,我得给各个医院看看啊。”
白淑华就决定,“明个包饺子。再来个骨头炖豆角土豆,再烩个豆腐。”
白爹哇了声,“这么丰盛啊,比过节吃的还好。”
白淑华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爹娘你们也不能一直用老思想啊,现在咱们可是双职工家庭,生活水平就得涨起来。”
白爹连说,“对!对!咱们可是双职工。”
白母拆台,“药厂给的工资可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