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行,我尽快搬。&rdo;生平陶想很快找到了房子,仅仅两天。苏沫都想佩服他的效率。搬家那天周日,苏沫没去上班,帮忙折腾。陶想没拒绝,两个人一起把不多的东西收拾好,仅仅一个旅行箱。独在他乡的陶想,东西少得让人觉得清冷。&ldo;那就这样了。呃,以后常联系。&rdo;苏沫把这句话酝酿了一整个上午,终于等到时机说出了口。站在门口,陶想看着苏沫温和的脸,说不清自己什么心情。一旦他拎着这个箱子出了这个门,就会和眼前的家伙毫无瓜葛了吧。偌大的城市,两个互不相干的人罢了。哪怕他们曾经那么亲密,曾经那么快乐的分享过一些什么,都会随着时间的延伸,一点点的,被生活的巨轮碾过,变成碎屑般的粉末,风一吹散,便没了。陶想并不是事到临头后悔了自己的选择,而是一想到就这么和苏沫断了,他忽然有些舍不得。从毕业进入社会到现在,苏沫是他唯一想过认真做朋友的。不牵扯计算得失利益,不牵扯错综复杂的社会关系,不牵扯晋升,不牵扯竞争,什么都不牵扯,只是单纯的想和这个人做朋友。但,仅此而已。他不怕做不成朋友,虽然那多少让他有些失落,可面临可能发生的危险,陶想再重复演练一万次,也会选择规避。这是陶想的本性,他认。苏沫等着陶想离开,但等了很久,男人也没有转身下楼的意思。就好像在等着苏沫说什么。可苏沫绞尽脑汁,也想不到自己还有什么没交代的。不是都说明白了么,他连以后常联系这话都丢过去了,不是橄榄枝,他给陶想的几乎是棵橄榄树,男人还纠结什么呢。想不明白的苏沫,就开始有了丝丝烦躁。直接关门你爱走不走?还是再来句分别辞藻缓和一下尴尬局面啊?苏沫发现,为陶想修台阶是世界上最艰难的工程,因为下与不下全在陶想,而不会以台阶的质量为转移。如果陶想想下,那么再拙劣的砖块他也可以顺顺当当下来,如果他不想,那么哪怕华丽平坦的大理石铺到了他的脚下,他也绝不肯迈一步。此时的情况,似乎就属于后者。&ldo;我请你喝点东西吧。&rdo;沉默而压抑的空气中,苏沫忽然听见陶想这么说。困惑的抬头,苏沫一时间有点摸不清状况:&ldo;啊,不用不用,你这大包小包的,赶紧到那边安顿好,且得收拾一阵子呢。&rdo;&ldo;大包小包?&rdo;陶想看看自己手中那袖珍的行李箱,又看看苏沫,被逗笑了,笑完,他认真的看着苏沫,&ldo;喝点什么吧。这么长时间,挺受你照顾的。&rdo;苏沫垂下眼眸,沉默了片刻,然后换上鞋,把门锁好。做完一切后看向陶想,微笑:&ldo;楼下新开了蛋糕坊,要不要去下午茶?&rdo;远远的,就能闻见蛋糕坊飘来的香气。苏沫深吸一口,觉得心情都跟着甜起来,蓝天,白云,吃蛋糕,喝下午茶,生活如此美好,他矫情个什么劲儿呢。&ldo;就这个,对,黑屋屋这个,呃,你们实物和图不会天差地别吧?&rdo;苏沫指着清单上的小房子图片,问得非常认真。服务员笑得呵呵的:&ldo;先生,这点您放心。那要喝点什么?&rdo;&ldo;抹茶,&rdo;苏沫想也没想,&ldo;泡沫抹茶。&rdo;陶想点了杯绿茶,要了块朴素的戚风蛋糕。很快,糕点和茶就被端了上来。陶想的一目了然,苏沫的花里胡哨。对比强烈,就像点它们的人。苏沫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自己点的东西,然后吧唧吧唧嘴:&ldo;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