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的声音变了调,他尖叫着喊:&ldo;四个!每一个我他妈的都认真的要命‐‐&rdo;陶想啃着他的脖子,像要把那里咬断:&ldo;我不做秋风瑟瑟的时候,陶先生终于如愿以偿的重新在曾经战斗过的山头安营扎寨,卧室还是离隔壁最远的那间,唯一不同的是,双人床这次得一直挤着俩人了。跳槽顺理成章,新公司规模比原来小一点,但发展空间不错。陶想过去直接是市场总监,老板之下,所有人之上。苏沫觉得这人生来就是当官的料,不放那位置上都对不起社会。周六晚上,陶想坐沙发上啃着苏沫递过来的西瓜,红红的瓤,多多的汁水。你说有得啃就赶紧啃呗,陶想还非要发表下内心的真实感受:&ldo;西瓜一过季,果然味道差多了。&rdo;苏沫正拿着菜刀切剩下的一半儿,一听这话,直接把刀往案板上一剁,老子不伺候了。&ldo;苏沫……&rdo;&ldo;干嘛?&rdo;&ldo;给爷笑一个。&rdo;&ldo;……你以挖掘我体内暴力潜能为乐是吧。&rdo;苏沫发现陶想近来有越来越抽的趋势,他怀疑是男人在外面装相装得太厉害,以至于都攒到下班之后向他全面爆发。可看着下巴粘着西瓜子儿还完全没自觉并继续乐得风中凌乱的男人,苏沫想气也气不起来。陶想也觉得自己最近不太正常,尤其是特喜欢看苏沫又气又笑又无奈的纠结表情,每到这时,陶想心里都会有种微妙的砰然。&ldo;对了,我这话还有后半句啊……&rdo;陶想把啃到发白的西瓜皮儿放下,一本正经的看着苏沫,&ldo;西瓜一过季,味道就差多了。可你往家买的这些,个顶个的甜。&rdo;苏沫觉得那脸腾的就着了,可嘴上还倔强的嘟囔:&ldo;你等我先喝口水啊,牙太酸。&rdo;陶想也不说话,就看着苏沫手忙脚乱的去找冰水。好容易把热气儿压下去了,苏沫又觉得心里暖暖的。陶想似乎对什么我喜欢你啊之类的非常抵触,但是不说呢好像又不舒服,于是这男人就变着法的用各种比喻拟人或者阿谀奉承来表达此类情绪。一开始苏沫还没法确切体会,每次听陶想的伪情话就觉得头皮发麻脊背发冷,可等习惯之后,就是说不出的舒坦。连带的,狐狸的嘴脸好像也稍微又帅了那么一点点。日子过得太甜,苏沫总会有些不安,就好像只是单脚落地,总有什么悬着的感觉。苏沫有时候会想,是不是自己太不知足了。陶想能迈过来,已经很难得,他没理由要求更多。可更多的时候,苏沫又会想起陶想的那句话,花一辈子去求证,那么,总要求证的吧。&ldo;陶想……&rdo;苏沫洗干净手,拿了块西瓜也坐沙发上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