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可那些捣蛋的事儿……&rdo;&ldo;华盛顿小时候就经常捣蛋，不是还砍了他家的樱桃树吗，可他长大怎么样，他成了总统了。别的不说，就这卸螺钉，你说作为我们大人，能有这毅力把全班课桌螺钉都拧松吗，所以我觉得这个问题完全可以从另外一个角度去看待，不要总说孩子们错孩子们错，而要因势利导，就像洪水，你堵能堵得住么，得挖渠引洪……&rdo;&ldo;那……&rdo;&ldo;那什么，我刚才看了这位小朋友……叫巩家扬对吧，这位小朋友成绩是全班第三，第三啊，可开会的时候，我咋一句表扬都没听见呢，你看这位母亲，一瞧就是聪慧温婉爱心慈母，对于这样一位女性，对于这么一个聪明的小朋友，你要先表扬再批评也行啊……&rdo;&ldo;那个，樊先生……&rdo;&ldo;嗯？&rdo;&ldo;我能和巩家扬还有樊霖单独谈谈么？&rdo;&ldo;……&rdo;至于老师究竟和那俩孩子说了什么，到最后柯兵也不知道，俩死孩子都说要保密，嘴比封条还紧。樊霖就透露了一条，说老师让他帮着问问看柯兵有没有兴趣做家长委员会委员。柯兵乐还了花，说回头你真爸吃醋我也招架不住。在校门口分别的时候，巩家扬的母亲特温柔的握住了小卒子的手，说，这是我第一回开家长会没想钻到地底下。柯兵忽然就心动了一下，女人身上带着久违的母亲的味道。很暖。樊霖要自己回家，柯兵本来不放心，可小孩儿坚持，最后柯兵只能在校门口招了个出租车把小孩儿塞进去，一个劲儿嘱咐到家发短信报告。车启动的时候，小孩儿把脑袋从车窗伸出来说了句，叔儿，你真他妈的帅。等柯兵反应过来时，街道上只剩下汽车尾气。&ldo;啧，这次说脏话就原谅你了，下不为例啊……&rdo;小卒子幽幽的念叨，有点像自言自语。送走了樊霖，柯兵去停车场找自己的车子，结果刚走进去，就听见有辆黑色丰田在急促的按着喇叭。疑惑的望过去，放下的车窗里，是唐禹的侧脸。&ldo;你在……叫我？&rdo;柯兵四处看看，没有什么别的人。那么喇叭应该是冲着他没错了。唐禹点点头，笑得无害：&ldo;一起吃个饭。&rdo;&ldo;你女儿呢？&rdo;柯兵似乎没看见小姑娘的影子。&ldo;让人先送回家了。&rdo;唐禹笑笑。那就是特意等着自己了。柯兵倒也挺想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遂点头：&ldo;你开车带路，我在后面跟着。&rdo;说完，柯兵进了自己的马自达。唐禹选择的是一家海鲜酒楼，似乎早就定好了，他们一进来就被服务员带进了包房。唐禹象征性的点了俩菜，又让柯兵点，鉴于两个人能力有限，柯兵也没有追加很多。菜陆陆续续上齐，鱼虾蟹一应俱全，还有一盘个头大大的海螺。&ldo;吃啊，别客气。&rdo;唐禹招呼着。柯兵点头：&ldo;都是自家人，不会给你客气的。&rdo;两分钟，两个男人，一动不动。&ldo;哥，你是不是有话和我说？&rdo;小卒子也不拐弯了，开门见山。唐禹笑得有点僵：&ldo;你能不能别一口一个哥？&rdo;&ldo;大、哥？&rdo;&ldo;这没区别吧。&rdo;&ldo;……&rdo;&ldo;算了，最近和我弟怎么样？&rdo;&ldo;挺好的。&rdo;&ldo;呃，我听说你在我弟手下工作？&rdo;&ldo;算是子公司。&rdo;&ldo;哦，原本是独立的吧。&rdo;柯兵愣了下，然后微微眯起眼睛，显然对方是调查过的，啧，有备而来。&ldo;对，不过后来资金周转出了点问题，就被收购了。&rdo;柯兵尽量答得谨慎。唐禹还在笑：&ldo;那，如果我现在能帮你再回归独立，你愿意吗？&rdo;柯兵猛的抬起头，沉默了好半晌，才问：&ldo;有条件吗？&rdo;&ldo;别再叫我哥。&rdo;视线交锋，两种坚定。柯兵几乎没思考多久，就开了口。&ldo;哥……&rdo;含糖量起码三个加号。唐禹支着下巴的手滑了出去。聪明人不用谈太多，看眼神就明白了对方的立场。于是再也谈无可谈，那就换上满面春风开席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