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天空灰蒙蒙的，远处是一片看不到边际的蓝灰色海洋。
海面和天空连接在一起。
广袤的天地中。
此刻仿佛只剩下他一个人。
身后几十米外，匆忙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钟晚意看到那个熟悉的背影，忍不住捂住脸，轻声啜泣起来。
楚芊秋想要冲过去，却被旁边的朱雀统领拦住。
“别过去了，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吧。”
……
苏尘静静端详着自己的墓碑。
眼前不断闪过曾经生过的事情。
当初第一次来这里。
他是被宋俊德带人暗算，想要杀他灭口，抛尸入海。
第二次来这里。
是被迫参加王天耀举办的擂台赛，同样是想要杀他灭口。
而事实上，他也确实算是死过了一次。
“生命是如此脆弱，死亡是一切的归宿……”
“真实和虚幻重叠在一起，疯子和天才之间，或许也只有一线之隔。”
他心中触动。
“原来，看到自己的墓碑竟然会是这样的感觉。”
苏尘喃喃自语。
心中忽然一片明悟。
就像是尘封多年的窗户。
忽然被海浪冲垮，带来了清新的氧气和明亮的阳光。
他的背后隐隐浮现出一头巨鲸的虚影。
那头鲸鱼正围绕他的身体游动。
周围的空气，就像是被火焰灼烧一样，竟然肉眼可见地波动起来。
一股可怕的压力缓缓凝聚。
但却凝而不散，没有伤到周围的任何东西。
展现出与之前不同的强大控制力！
如果说，之前的苏尘，只是一个勉强能举起铁锤胡乱挥舞，将一切都砸得粉碎的单纯破坏者。
那么现在，他已经能够完全掌握这股力量。
“鲲鹏九变的第一变，我终于修成了。”
苏尘眼里浮现出一丝释然和喜悦之色。
原本，他只是借助聚灵阵突破到了聚神境界。
距离彻底领悟鲲鹏九变的第一变，还差了一小步。
可这一小步，却像是瓶颈一样。
无论他怎么努力，也无法跨越。
但现在。
一切仿佛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地突破！
有些事情，懂了就是懂了。
不懂，就是不懂。
在黑山精神病院，后山悬崖边。
面对自己的墓碑，苏尘终于成功破境，修成了鲲鹏九变的第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