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会帮槐愔收好。”陆以洋点点头,苏似乎不想离那个盒子太近,转头就消失了。
陆以洋伸手摸摸胸口的口袋,“不晓得什么材质…最好不会很容易破。”
话说完,觉得脚上好象有什么东西,低头一看一只只剩下三只指头的手正抓着他的脚。
“哇啊──”陆以洋吓了一跳,赶忙甩开地上那只手的退了好几步。
那严格说来已经不算是一个…人了。
只剩下一只残破可见骨的手臂,半个还在不停碎裂的头骨,胸口和左肩以下都是空的,不晓得花了多久时间才爬到他身边,在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欸…你、你…你想要什、什么吗?”陆以洋退了好几步,比起上回那个学妹,这个可怕多了,刚死去的死者似乎是比较‘新鲜’,所以那种血肉模糊的感觉更加深刻,而学妹和小宛因为死去好一阵子了,所以感觉上比较没有那种血淋淋的感觉。
那半具尸体正开口一张一合的发出咿呀的声音,不过看他喉咙那个大洞,大概是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以后要多看动物频道的狮子猎铃羊或是老虎猎铃羊练习一下……
陆以洋胡思乱想的,鼓起勇气稍为多看了二眼,才想起他见过这个人,“……啊…你是昨天那个…”
从身上衣服的残片和那半张脸,看得出是昨天和他错身而过的那个人。
“是…是你带炸弹进来的吗?”陆以洋皱起眉头问他。
那个人眼睛转了几圈,发出一些无意义的声音,不知道是在说是还是不是。
但是陆以洋觉得他就是,那只是一种感觉,但他知道自己是正确的。
那个人还在试图跟陆以洋说些什么,但是陆以洋不想听。
“我、我才不要跟伤害槐愔的人说话…”陆以洋不想理会他,转身就跑了出去。
从进来的门再跑出去,直到他跑出巷子为止,站在大马路边,看了看表已经是最后一班捷运的时间了。
陆以洋叹了口气,决定走远点再叫出租车回家。
他站在一条漆黑的路上,就这么停在路边,看着一个一个的人缓缓走过他面前,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停下来张望,只是静静地向前走,彷佛往前走是他们唯一该做的事一样。
‘我叫你要小心点的。’
他侧头看去,还是那件他看不太顺眼的太阳花t恤,‘你就不能换件衣服吗?’
‘这种时候你还要挑剔我的衣服?’那个人不可置信的望着他,‘算我服了你了。’
他耸耸肩,习惯伸手摸着口袋,却摸不到他的烟,他皱起眉头,‘现在什么状况?有话干嘛不在上面说。’
‘我进不了那个屋子…而且你还问…要不是苏动作快,你哪里保得住小命,就叫你要小心点,老是不当一回事。’那个人瞪了他一眼。
‘你自己说三个月内小心一点,我怎么知道这么快就会出事。’他回瞪着那个人。
‘…哪有办法呀,一次带着七个在路上走很麻烦耶,不早点解决的话,每天都要边走边找有没有溜走的……喂!不要脱队!往前走!’那个人蹲在路边碎碎念着,突然大声指着路上走偏的一个人,那个人被骂了之后,摇摇晃晃地又走回路上。
‘那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呀,那老头要找个杀手来的话,我早就发现了,谁知道他会找一个吓得要死的普通人……我还以为是生意上门。’他耸耸肩地看了看四周。‘我不想在这里待太久,你找我干嘛?’
‘迟早都得回来的,待久点也不会怎么样。’那个人不以为然的看着他。
‘小夏…’他沉了声的睨了他一眼。
‘知道了不提就不提咩。’那个人无奈的站了起来,‘总之,你最好尽快处理掉那个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