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钥慌了,忙拿出后帕帮他擦去泪珠。
小笑为什么哭?小笑一向都是笑容满面的啊!
“小信……”哽咽在喉里的话,顶着喉头好痛。
“小信怎么了?”
“小信死了。”随着难过的事实说出口,骆小笑脸上的眼泪掉得更凶,低哑的哭声听得出他的压抑。
乍闻死讯的水钥,一时之间完全愣住,脑袋是一片空白,擦着络小笑脸上泪痕的手愕然顿止。
听见这句话的狂战,胸口再度狂燃熊熊的火焰,他抓水钥的颈子,紧紧掐住。“是你,是你对不对?如果不是你背叛啸龙堡,小信根本就不会死!”
恐惧那纤细的脖子几乎就要被折断,冷啸天终于忍不住向前点了狂战的麻穴,使他放开手。
一下子失去呼吸,一下子获得空气,不健康的肺脏不堪忍受这等折磨,水钥痛苦地咳了起来,单薄的身体慢慢弯下身,扶住身边的廊柱。
为什么会这样?他们说的事他听得一头露水,他不懂为什么他们要如此对待他。如果他有做错什么事,应该要告诉他啊!
“为什么拦我?”狂战被愤怒烧红的双眼显示他有失去理智的现象。
“我们还没听他的解释。”冷啸天很努力维持脸上的淡漠,没人知道人衣袖下的拳头握得有多么紧。他不愿意任何伤害水钥,又恨自己不能毫无顾忌地上前保护他,心里头一百希望水钥是无辜的。
“他能有什么解释?都已经有证据了不是吗?”
水钥终于停止咳嗽,苍白着脸看向每一个人,对冷啸天脸上的淡漠感到心痛也心寒。
“我可以知道你们为什么这么对我吗?”若真的要杀他,也该让他死得明白吧!
“没什么好说的!”吕念涵冷哼。
场中一直保持平静的冉晨风走向前,“六天前我们围剿黑虎寨,结果在半路上偷袭,据黑虎寨主的说法,是啸龙堡里有人泄密结他。”
听到这里,水钥可以猜出下文,“你们认为泄密的人是我?”
冉晨风叹了一口气,即使有证据,他还是不相信水钥背叛他们。“整个围剿过程只有我们四人知道,照理说是不可能有人放出消息,除非有人偷听到我们的讨论。”
“我们谈论这件事的时间在沈家姊妹离开啸在堡之后,也就是八日跟九日两天,而有人在我们讨论的地方发现这个。”冉晨风掏出一条束带。
那是冷啸天特地请人将制衣用剩的布料裁成带子送给水钥的,就那么一条。
“这是什么证据,那……”
知道一切的骆小笑立刻高声辩驳,却被水钥拉住了手。
他看见水钥苍白的脸上瞬间出现一抹艳红又立即消逝,与他在一起这么多天,他马上知道那代表了要发生什么事。
“当然不只这些!”吕念涵带着一个看来七十几岁的老太婆问前。“这个婆婆是当年接生穆怜云的接生婆,她说她记得当年接生的上孩子右手襞上有着一朵粉色的梅型胎记。”她就不信他这次还能隐瞒住自己的身分,他明明就是穆文乔那恶人的贱种。
狂战不由分说地扯下水钥右边衣襟,果然露出一朵如真花一样的梅型胎记。
“徐恪虎说过,告密的人自称复仇者,名里还有个云字,不就是你穆怜云吗?为了报仇,你装无辜将大家玩弄在自己的掌心很得意吧?现在你的一切都被揭穿了,还有什么话说?”
水钥没有很仔细听吕念涵的怒骂,一双眼睛更直盯冷啸天的双眼。仿佛在询问着――你真的相信吗?
冷啸天发现自己无法坦然注视他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