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酒了。」罗德对着站在门外的爱德华皱眉。
这会儿他的领带松开了,原本梳得整齐的头发也显得有些凌乱。他的一只手搭在门框上,另一只手里还拿着一罐空啤酒。
看样子他喝了不少,每年美国都有一部分人会死于酒精中毒,上帝保佑那些人,毕竟充满酒精的血液,对血族来说也吃不消。
「能说一会话吗?」男人轻声询问。
罗德看看男人,对方显然醉得不轻,他转头看向走廊底的壁钟,它清楚地指向了凌晨一点。警长这样还能摸回家,并且打算跟他说一会话,酒量真是了不起。
「我建议你……」罗德轻轻咳了一声,婉转的说:「最好先去休息,明天还要接着查案不是吗?」
「我妻子睡了。」男人说。
在这种情况下,罗德应该建议男人睡客房——不过这会儿,客房被他占据了,所以他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书房的沙发。
「我们可以再喝一会,罗德。」爱德华推开他的房门。
罗德叹了一口气,「好吧,我们去书房,我猜那里肯定有沙发。」他可不想自己借住的房间弄得都是酒味。
他回身拿了一件浴袍,然后推着已经烂醉的爱德华往书房走。
「我知道这里肯定发生了点什么。」爱德华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说。
「是吗?」罗德打开窗户,希望冷风能让对方醒醒酒。
看着站在窗边的罗德,爱德华坚定的说:「是的,因为你来了。」
罗德笑出声来,「这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爱德华,难道你觉得发生这些事情都是因我而起的吗?」
爱德华并没有立即回答。他看着站在窗边的年轻人,有一些话哽在喉咙里,却找不出适当语句来组织,只能盯着对方看。
酒精让他的思绪一下子变得很远,一下子又变得很近,有时候又一片空白。
「我十七岁的时候,你看起来就像二十出头。」爱德华的声音很含糊,就像说给自己听似的。「可是当我过了三十五岁的生日时,你还是只有二十出头。」
「我只是看起来比较年轻。」罗德走过去,将满是烟味和酒味的外套从男人身上拉下来,替他换上浴袍。
「可你一直没有变。」爱德华说。
罗德让爱德华躺到沙发上,他原本想向他打听罗妮的事情,不过看他醉成这个样子,还是等明天他酒醒了再问好了。
「好好睡一觉。」他为他盖上毯子,刚想离开,手却被爱德华一把抓住。
「你真的是罗德吗?」
「你真的喝醉了。」他轻轻挣开爱德华的手。虽说爱德华的手劲很大,但是比起血族,完全不是可以比拟的。
「我做错了一件事情,罗德。」睡在沙发上的爱德华好像完全进入了自言自语的境界。他伸出手在空中抓了一下,当然什么也没有抓住,所以手又落到了毯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