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能算完好的,鬼束站着的时候又踉跄了两下。
狡啮想到鬼束身边查看一下鬼束的伤情,但是情况不允许,另一个武装分子又攻了过来,手里拿着机械式的大型武器,狡啮为了保证鬼束的安全,有自动的远离了鬼束,让自己成为诱饵,让对方攻向自己,鬼束一下子解决两个人,脑袋上又一次重击,狡啮不觉得鬼束还有能力解决第三个。
“啧。”
doator依旧没用,狡啮站到了窗户的最边缘,不,根本不能说是窗户,只是全息影像形成的窗户,阻挡对方握住武器的手,doator狠狠的戳在了软肋出,一脚踢开对方,让他直直的穿透全息影像飞向外面,离开了安全距离doator又有了用处,狡啮没有犹豫的爆裂了对方,立马赶回鬼束的身边。
“鬼束!伤没事吧?”
女人还站在远处,像是被打傻了一样,鬼束的表情有些迷茫和怔愣,鬼束眨了眨眼,脑袋依旧疼痛着,疼痛到不能思考,但是鬼束只是微微皱眉之后又回复了平时的笑容,她说:
“没事哦~”
“真的?很重的一击啊。”
狡啮想要伸手去摸鬼束被打过的地方,但是被鬼束躲开了,鬼束自己先捂上自己的脑袋一副笑嘻嘻的模样:
“虽然没事,但是还是有点痛嘛。”
听到女人的话,狡啮收回了手,鬼束会受伤出乎自己的意料,一瞬间他有些责怪自己为什么刚刚不是自己都在前面,他收回来的手握成了拳头,一双猎犬般的双眼直直的看着鬼束,沉默了半响,然后缓缓说道:
“接下来,只要呆在我身后就可以了。”
接下来,就是他和槙岛的恩怨了。
狡啮转过身慢慢走向这层楼的楼梯处,这里便是最后一层接近诺娜塔的顶楼了,槙岛就在那里。
“……”
男人的背影在鬼束眼里异常的帅气,鬼束勾起唇角,默不作声的注视着狡啮的背影,待到狡啮走过一段距离后,鬼束捂着脑袋的手放了下来,看着自己的手心上一抹殷红,鬼束面不改色的握紧拳头,手心的血液凝聚在一起,然后滴落,悄无声息。
“哒,哒,哒,哒,哒,哒。”
一步一步又一步,听着一声挺有节奏的脚步声,是从铁质的楼梯上从上而下的传过来的。
“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打成这样啊。”
那是一道带有磁性又优雅的声音,狡啮慢慢转过身,看到的是一个男人缓缓的从楼梯上走下来,从阴影处走到可以看清的光线下,明明只是普通的白衬衫和休闲裤,但是在这个男人身上也看着并不普通,对方有一种气质,居高临下,那是上位者的姿态,若有似无的笑意加上精致又完美的五官,就像圣人的微笑一样,找不出缺点,无法苛责一句话。
可惜,站在这位如同艺术画一般的男人面前的是一个不会欣赏艺术的家伙,狼似的眼睛狠狠的紧缩着这个怡然自得的槙岛圣护,就像破坏者一般,只要槙岛有什么动作,他会立马窜上前去撕裂他。
“你是狡啮慎也。”
槙岛圣护念出这个名字用的是一种理所当然已知的态度。
“你是槙岛圣护。”
狡啮慎也念出这个名字用的是一种压抑的语调隐藏着自己的恨意。
【犯罪系数0】
狡啮立马放下了手中的doator,连‘果然’的想法都没有了。
“正义虽能成为议论的种子,其力量却异常明确,因此,人无法赋予正义以力量。”
槙岛圣护慢慢走下楼梯,和他惬意的模样相比,狡啮身上的伤痕和血迹显得有些狼狈,狡啮紧皱眉头冷冷的说道:
“不好意思,我很早就学会提防引用帕斯卡话的人。”
自从某个女人说过‘最后一幕是血腥的,但是为整部戏带来了□’那一句话之后。
狡啮的话让槙岛圣护很快的理解到了他说的是谁,确实,第一反应是某个狡猾的女人呢。
“呵呵呵,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是奥特加对吧,如果你引用帕斯卡尔,我也会说同样的话吧。”
槙岛圣护走到了狡啮的面前,一黑一白完全毫不相容。
一方说:“貌似彻夜长谈会很有趣,不巧我正忙于他事。”
另一方则说:“不关我事,要在这里杀死你。”
两人的表情都很平静,但是感觉像是遇到了宿命中的敌人,只有自己知道内心的发烫,为接下来的事。
“这话难以想象出自警察之口。”
或许在这里的这个男人,已经不再是一名警察了,而是一个想要捉住槙岛圣护的人罢了。
鬼束离两人并不是很远,她靠在一边的铁杆子上看着两人的对峙,不过,她听不见两人的对话,想要仔细看着两人的嘴唇,鬼束却感觉视线并不清晰,顶层并没有明亮的光线,鬼束眯起眼想要再走近一点的时候,狡啮先发起了攻击。
右脚有力的踢向槙岛的左侧,但是槙岛早有防备,不慌不忙的挡住了狡啮的侧踢,算是和槙岛圣护交过手的鬼束清楚,槙岛圣护的能力有多少,可以说技巧和力量是两者兼备的,狡啮用的是一种pencaksit传统武术,但是槙岛圣护的有些不清楚,反而是一种任何攻击他都能化解的感觉,狡啮的手拳,肘击,臂推,腿踢,膝攻,无一例外的都被槙岛圣护给拆解了,甚至可以说是槙岛圣护占了上风。
上一次是在黑暗中和槙岛圣护交手了一番,但是这一次看清楚了槙岛的动作鬼束有些担心,槙岛圣护比她想象的还要厉害,狡啮现在身上的伤,赢的可能性很小,槙岛圣护的技巧比她还要狠辣,还要决断,而且,毫不犹豫。
狡啮被击退了几步后,槙岛不给喘气的机会立马反攻,讽刺的是他用的是狡啮的招式,出拳,肘击,臂推,擒锁住狡啮的手腕后,快速锁喉,被抵挡住后,又狠狠的肘击狡啮的肘部,pencaksit有丰富的防卫和攻击技术,在格斗中时,架势和动作会不停的变化,槙岛圣护可以说是在活用这个格斗术,比狡啮还要熟练,扫,绊,踢,打,狡啮只有被打的份,这个一直拿着书优雅的男人此刻用起格斗技毫不含糊,没有用上武器,单单是格斗技巧已经胜了一筹,鬼束不禁在想,自己的关节技和槙岛比,能够有胜算么。
狡啮被摔到了地上,还没来得及站起来,槙岛就快速的补了一脚,狠狠的踢在太阳穴上,严重的话,这一击简直可以伤到大脑,鬼束嘶了一声,这一脚,看着也好痛,圣护这家伙下脚也太重了啊,槙岛稍稍喘了口气,剧烈运动后他快速的调整自己的状态,鬼束觉得胜负已分她正打算往两人的方向走去的时候,眼前突然黑了一下,鬼束立即抚上手边的铁壁,确定自己的方位,慢慢恢复了视线后,鬼束感觉到右额处有什么冰凉的液体流了下来遮住了右眼的视线,鬼束摸了摸右眼,用可以睁开的左眼看着自己的手心,一片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