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剩下的交给我好嘛?”
“当然。”
被摔出去的禾生碰触到了警报系统,白色的灯光全部变成了警戒的红色,禾生颤颤巍巍的想要拿一边的doator,但是又被鬼束踩住了,鬼束捡起doator,蹲□,毫不客气的抓起禾生的头发,板起对方的脑袋,直直的注视着没有情感的眼睛,会缩放的瞳孔就像一个会呈放的摄像头,鬼束不紧猜想,现在她的所作所为那些连在一起的大脑看不看得到?
“藤间幸三郎,我想见你很久了。”
鬼束用一种深情的眼神看着藤间,但是藤间从女人的眼里看到的只是冷漠的杀意,她漂亮的脸蛋露出一种孩子气的笑容:
“反正不是人类了,杀了也没关系吧。”
说着抓着禾生的头发狠狠的在地上撞了一下,发出铁质的闷声,鬼束的笑意加深,又狠狠的撞了一记,鬼束觉得不够瘾又抓着禾生的头发朝一边桌角的尖端撞去,直直的撞在太阳穴上,被磨掉的皮肤露出下面的机械,鬼束放开手,禾生没有支撑力的倒在地上,但是这并没有结束,鬼束捉住禾生的衣领又把她拎了起来,慵懒的语调听不出她现在是一个施暴者:
“哦呀,这样可不行呢,明明只剩下了一个脑子,头部不应该更加做好防御措施么,很危险的哟,像这样……”
鬼束的双指没有丝毫的犹豫的戳进禾生的眼睛,硬生生的抠出她的眼球,连带着几根眼球底部的连接线和绿色的液体,脱离了本体的眼球就像失去控制的机器,瞳孔的聚焦开始放大,然后上下左右的移动,鬼束扔掉眼球,看着竟露出害怕表情的禾生,她觉得好笑:
“别露出这种表情嘛,你们可是‘神’呢,不过,给我一个‘弑神’的体验,很感谢你哦。”
失去了一个眼球的禾生,脸上就像多了一个洞一样,昏暗的房间里,禾生内部的器官发着绿色的光芒从眼眶出透射出来,鬼束面不改色的继续用双指抠进眼眶内部。
“住手!”
禾生惊慌的叫了起来,但是鬼束怎么可能就因为一句‘住手’而会停手的人,她像是找到什么宝藏一样,露出的开心的笑容,抠进眼眶的手指带出了一根根的数据线,不知道这些连接线曾经在这具义体里起着什么样的重要作用,但是现在只是一堆废线。
“……呵,你杀死佐佐山的时候,会停手么?”
鬼束近距离观察过佐佐山的尸体,虽然已经被塑化过的不成样子了,但是鬼束注意到了佐佐山尸体上胸腔处的一个痕迹,小孔呈圆,并不大,但是这个痕迹出现在肺部,鬼束能够想到佐佐山死前除了活生生肢解外,还有着难以呼吸的折磨,伤口处的外侧肌肉有反复撕裂的痕迹,就好像一个伤口重复了几次的样子,直直的贯穿肺部,戳进去又拔出来,戳进去又拔出来,残忍至极。
现在鬼束站在这个凶手之前,她恶意的破坏所有的连接线,只剩下那个无用的大脑,用doator撬开禾生的头颅,绿色的营养液都溢满出来,看起来恶心极了,但是鬼束不在意,虽然对方感觉不到疼痛让她不尽如意,但是给予她一种恐惧和绝望,甚至给予这位先知系统一种屈辱,鬼束就兴奋无比,内心发烫到刺痛着,停不下手啊,这种破坏的快感。
复仇?大概有这个意味吧,狡啮一开始的目的就是复仇,但是到了这个地步,对他来说复仇只是开始的目的,现在他更在意的是抓住槙岛圣护,复仇怎么样了也被放到了一边,鬼束觉得有趣,到最后,给佐佐山复仇的人是她呢。
鬼束俯视着面目全非的禾生亦或是藤间,莹绿色的光芒泛着微弱的亮意,鬼束最后并不是用自己的手区解决藤间的,而是用doator彻底的重击破坏,用sibyl的眼去破坏sibyl的代理人,多么美妙的事情呢~
鬼束对着藤间仅剩的一只眼微笑,她相信这只眼可以连接到另一处地方,那个布满了令人作呕的大脑集合体的地方。
“别这么高估自己啊,制造了你们,也可以毁灭你们,要知道,罗马并非一朝一夕建成,但是他可以一日之间毁于一旦。”
“砰!!”
一声爆炸的声响,鬼束转过头看到某位白发男子已经在墙上开了个洞,外面的风景是在飞行中的夜空,鬼束不禁轻叹了一声,有种,回不去的感觉呢。
“接下来和我一同么?”
槙岛圣护问向鬼束,不出意外的,女人摇了摇头:
“还不行。”
“还要回去?”
“嗯,因为没做告别啊。”
鬼束现在的行为和自投罗网没什么区别,但是槙岛圣护并不会阻止什么,他只是清淡的一笑:
“值得么?”
“唔,我大概就是那种不到最后一刻就不会满足的人吧,还有一丝的可能性,我就不会放弃。”
“你在这点上执着真是让我惊讶。”
不过对方是狡啮慎也的话,他也能理解吧,毕竟,对方是个或许值得的男人。
但是这和自身的安全相比,槙岛圣护并不觉得值得。
手上的终端响了,但是是个未知电话,狡啮犹豫了一下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响起的是一道令他惊讶的声音。
“深夜打扰了,这是狡啮慎也的电话没错吧。”
槙岛圣护!狡啮猛地站起来。
“今天知道了sibylsyste的真面目,那东西不具备让你拼命保护的价值,我就是想告诉你这一点……哦,对了……”
槙岛圣护的声音突然顿了顿,狡啮皱了皱眉,想着槙岛圣护还会说什么,但是下一句让这个紧绷着神经的男人吊到了最高处,久久不能平复心情,那个白发的男人这样说道:
“某个女人,暂时先还给你好了,后会有期。”
某个女人……
狡啮的眼中闪过一丝带有深意的光芒,难以解读,狡啮沉默了一下,拨通了某个女人的电话,某个,曾经塞在他口袋。
☆、不求你原谅
都说昏迷的时候不会做梦,但是狡啮隐隐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了佐佐山,梦见了一堆的死尸,梦见了死亡的压抑,笼罩着他,越来越多的尸体堆积在他的身边,那些尸体的手像活着一样开始捉住他,他向前跑,躲开身后的死亡,不停的跑,然后看到前方有一个人影,他求助般的像那个人影伸出手,但是看清楚后,那个人是槙岛圣护。
槙岛朝着他笑,一副讽刺的模样看着他的身后,然后他转过头,那一堆追逐他的死尸停住不动了,但是他瞪大了眼除了惊讶什么都忘记去做了,他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在那堆死尸上。
鬼束。
然后,他就醒了。
依旧是诺娜塔里的医务室,旁边坐着睡去的常守朱,狡啮慢慢想起来发生的事情。
他又被doator击中了,但是这次不一样,这一次是救了他。
狡啮没有吵醒常守朱,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医务室,经过了这个事件,狡啮知道公安局已经不能待了,那个禾生局长并不是可以信任的家伙,下达那种类似于保护槙岛圣护的命令,说他是槙岛的同伴?别可笑了,她的言论更让人怀疑吧,不过让狡啮放心的一件事就是鬼束已经不在这里了,运送槙岛圣护的运输机发生了坠机,鬼束和槙岛圣护都没事,打电话给那个女人,还真是一副完全没事的口气,她说她要回来,他真想吼她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