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她哭了。
“给李瀚哲打电话,让他明天过来,我要和他谈谈。”
“我不打。”
“那我打。”
她没应声,只是哭。
其实她父亲也没打。
***
第三天,家里门铃响,她从猫眼中看清楚了,不想开门,但还是开了。
“你来干什么?”
“还生气啊?”
“滚!”,什么叫还生气?难道她不该生气吗?
他用胳膊挡住了她要合关的门,迈进了屋,将手上拎着的大盒小盒放在地上。
“出去!”,她去推他。
“往哪出?”,双手得了解放,他将她控住了,反手合上门,“爸妈在吗?”
“我让你出去!”
他忽然一蹲身,将她扛了起来,在她的挣扎中往屋里走,果然家里好像只有她自己在,将她放在沙上,压着她不让她起身,“不生气了,我错了。”
“走开!”
“我松手可以,你不能走,我们谈谈,心平气和的。”
她不挣扎了,片刻后说“要说什么,赶紧说。”
他放了手,在沙上坐好了,“回家吧。”
“家?我还有家吗?”
他似乎有些烦躁,抓爬了下头,“我也很烦嘛,都出人命了,能用钱解决掉已经很好了。”
“谁让你开酒吧了?我让你开了?还是爸让你开了?”
“是是是,我就不该开。”
“最后怎么判的?”
“建伟无期,小宇十年,其他的轻一点,总共赔了三百多万。”
建伟,他的合伙人,就算也是富二代,但在她印象里,还是道上的。
小宇,他的小兄弟,对她就算很尊重,在她眼里也终究不过是个混子。
所以,你看看他一个还算不错的大学正规统招毕业生,都和一些什么人混在一起?
“你说你那天晚上怎么不在呢?你要在的话,就能陪你那些过命的兄弟一起吃牢饭了。”
“你能不能不要说话这么难听?”
“难听吗?那天晚上你在别的女人床上。”
“我错了。”
“哼,我得感谢那个女人,不然,打死人的就是你了。”
“酒吧不干了,所有夜场,以后都不干了。”
她不说话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爸住院了,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在公司里好好上班。”
“住院了?”
“我气的,没啥大事。”
彼此沉默了片刻,她说“你先回去吧,我住段时间再回去。”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和她们都断了,不信你看。”,他拿手机解锁屏幕。
她们!呵呵,多么讽刺!
她不看,起了身,“你赶紧走吧,我爸我妈快回来了,你的那些烂事,我都和他(她)们说了。”
“那正好,我得跟他(她)们道歉。”
“用不着。”
“我不走。”
“你爸在住院,你不去医院不去公司,跑这里耗着?”
“妈在医院啊,阿姨也在。我一个人去?我怎么跟他(她)们说?说我把你气跑了?公司那边的业务本来我就没参与,我在与不在有什么区别?”
“我的原因吗?”
“是,我的原因。”,他似乎也来了脾气,“都是我的原因,所以我这不是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