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我答应你了。”邓黠无奈的还是选择了妥协。
“魏英代锦城百姓谢过邓阁主!!”魏英一听,立刻喜笑颜开,大声对邓黠的慷慨解囊真心道谢。
“在那之前赶紧给我把这里的东西都换了!我都感觉自己要生跳蚤了!赶紧赶紧!”自打进了这县衙大牢,邓黠就浑身不自在,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因为牢里环境自己确实不适应,总之说着话的功夫,邓黠就觉得浑身都痒的很。
“来人,赶快按照邓阁主的要求将东西换了。”魏英立刻喊来人,动作那是相当麻利。
邓黠不禁好奇,侧身靠近魏英。
“魏大人,你就不怕有人告你窝藏朝廷要犯的罪名?!”
“阁主这说的哪里的话?魏某当然不会窝藏朝廷要犯,只是魏某只见过清远阁阁主邓黠,实在不知邓阁主说的是那位朝廷要犯是哪位,又何时来过我这小小的锦城了?”魏英的眼神纯真无邪,让人一看上去就会觉得定是秉性纯良的好人,要不是自己刚刚见过他敲竹杠的嘴脸,自己就都要信了。
“魏大人英明!可是,魏大人我把钱给你了你不会过河拆桥反悔不放我出去吧?!”邓黠说着都觉得脊梁骨凉,真要是这样的话,自己就成了天大的笑话了,还赔了银子又把自己折进牢里了!
那话是这么说吧?!唉,反正邓黠觉得自己是上了贼船了!
很快,衙役就在外面抬进了桌椅板凳,被褥茶盏,地上散落的草稞都被扫了个干干净净,为防止地面起灰尘还细心的撒了一层水,就连牢里的铁栅栏都被说特意擦了一遍,这样的一番整理之后总算是干净舒适了不少。
看看判若天与地之差别的同一间牢房,邓黠不禁感慨,有钱果然能使鬼推磨啊!不对是使魏英推磨!!!
这么一番大动干戈的折腾不知道那魏英到时要狮子大开口索要自己多少钱啊!!想到这邓黠不禁心肝脾胃肾都跟着一疼……
可眼下还能怎么着?既来之则安之!抓到真凶就是把全部家底都给了这魏英也不是不行!反正看这姓魏的一副满心满眼都是锦城百姓前百姓后的,就当做慈善了!!!邓黠一边咬牙切齿一边暗自安慰自己。
于是,邓黠就在牢里开始了前所未有的舒适的牢狱生活……
这邓黠是入狱了,这锦城一时间仿佛就真的随着杀人凶手尘埃落定,日子又回到了往日的平静。
太阳东升西落,百姓们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官府依旧没日没夜的捉匪寇,打不完的家常理短的寻常案子。
春末夏初,万物复苏,所有的生命都在蒸蒸向上的生长着,客栈里的一棵大榕树长的旺盛,高大粗壮的树干,挺拔的枝叶,郁郁葱葱的样子随风摆动也称得上是这客栈的一景。
聂欢刚刚喝下一碗汤药,天气明明已经进入五月,可他却依旧穿了厚的衣服还在肩上披了个白裘大氅。
看着满树的新绿,在耀眼的光线下闪着油亮的光,聂欢一阵眼花,脚下不稳竟险些晕倒在地。
好在来收药碗的梁成山来的及时,一把扶住了聂欢的身体。
“这药也没见你少喝,怎么这身体就是不见什么气色?!这章大夫是不是误人子弟啊,要不咱们换个大夫看看?!”
梁成山一边说着一边扶着聂欢坐下一边暗地里数落章大夫的不是。
“这方圆几十里只怕是找不到比我还会看病救人的大夫了!不信,你就去找找看。”只见章大夫背着单肩木箱,此时已然站在了房间门口,刚刚梁成山说的话定是听的一清二楚了……
“章大夫?!”梁成山不禁被突然出现的人和声音吓人一跳,其实大部分是因为背后嚼人舌根的心虚和理亏。
“章大夫说的是!说的是!我刚刚信口胡说,胡说八道了,章大夫您别往心里去啊!”梁成山脸都红的天边的晚霞,一边诚恳的和章大夫道歉。
章大夫也是去看他,只是走到桌前,示意聂欢将手臂拿上来诊脉。
给聂欢将袖口上挽的空档章大夫说:“无妨,老夫也知照顾病人家属会辛苦着急些,可你要是这般沉不住气那病人怎么办?急有什么用?!”
“章大夫说的……”梁成山正要回话却被已经开始诊脉的章大夫打断。
“嘘”
梁成山一脸吃瘪的闭了嘴,暗暗在心里嘀咕,真是不能背后议论人是非啊,报应来的也太快了,还是直接被正主给听见了。
“聂王爷,恕老夫直言,心结宜解不宜结,有什么事就说出来或是干脆解决它哪怕忘了它都行,只别憋在心里苦着自己。王爷的病老夫的药只能医表不治本,关键还在王爷自己。否则喝再多的药也无济于事啊。”
“有劳章大夫费心啦,聂欢记下了。”
看着聂欢一副油盐不进,嘴上虽应着附和着,可多半是没进心里去,章大夫怅然若失,摇摇头,将聂欢的衣袖落下收好脉枕,看看聂欢不再多说。
转身看着梁成山立刻就换了副嘴脸。
“你!跟我去取药,有些话我要交代你一下,省得你又没边没际的说老夫的坏话,毁老夫的名声!”
梁成山一脸无奈,看看微微浅笑的聂欢,只好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