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听了程可的话程峰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很圆溜溜就好像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一样,他似乎完全无法相信他刚刚所听到的。
抱歉小峰,我也不是特意隐瞒的。这件事我也是刚知道而已。程可无奈的微微低下了头不去看程峰的表情。
如果这样的一位顶尖强者就这样死在一场黑鲨队的暴乱中了,我可绝对无法相信。迈克伦在一旁淡淡的说道。
程峰缓了一会,听到程严可能还活着的新闻,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惊讶,此时他的意识似乎已经接受了这种设定,程峰脸上的表情渐渐的转变成了一种难以掩饰的喜悦。
程可姐,这么说之前一直都是大哥他在默默的付出吗?程峰平稳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轻声问道。
是的,他就是那个一直默默守护程家的神秘b级血统强者。程可漂亮的小脸上闪烁着一种难以言表的忧伤。
程峰听到了这里,他的心不住的剧烈跳动了几下。程严平时一直都是将自己最好的一面表现出来。他对家人的时候,程严永远都是保持着笑容,原来这段时间一直付出最多的竟然就是他。他在一直不顾自己安危守护着这个家庭。
他确实是个负责任的家伙,今天我会出手也是因为那个家伙。他是少数能让我都住院的人。迈克伦迎合道。
程峰低头想了一会,接着他伸手抹去了嘴角的血迹。程可小心翼翼的走到他身边,温柔的用手搭在了程峰的肩上轻声说道:“程严他一直都有着自己的理想和主见,我们应该支持和尊重他。现在他应该正身处帝国边境,我们帮不上他什么忙。”
大哥那边我们确实帮不上什么忙,但是我们可以把优儿救回来。大哥最在意优儿了,他要是知道优儿被抓了,他一定会责备我们的。所以我们必须要把优儿救出来才行。程峰突然斗志昂扬的大声解释道。
小峰就我们两个人怎么可能从黑鲨队手中救出优儿呢?况且你看上去也伤的不轻,我们应该找个地方带你去安心养伤才对。程可说道。
没关系的程可姐,我的这点伤和大哥比起来根本就不算什么。优儿现在被那些混蛋抓走了,我们作为她的哥哥姐姐,怎么也不应该无动于衷。程峰摇了摇头毅然决然的说道。
程可伸出了她洁白的纤纤玉手,轻轻的搭在了程峰的肩上小声对他说道:“他们带走优儿也绝对不会伤害她的,他们只不过是看上优儿那独一无二的血统而已,所以我们就算要救优儿也没必要这么急,至少我们应该有几天时间可以盘算一下我们的营救计划。”
帝都中心实验室内,虽然这里是帝都,但是这个高科技实验却处在一个偏僻角落里,周围被高大的围墙和铁丝网包裹着,不仔细看的话非常难以察觉。入口处有一排高清摄像头和闸机,只有特定的身份卡才能通过电子门进入这里。
实验室的地下室内,这里陈设着一间间整齐的牢房。虽然这里整体是一个安静为主的氛围,但是这里依旧会时不时的传出几声凄厉的哀嚎。
普尼在牢房周围的过道缓缓的应有着,他就仿佛一位从地狱走出来的判官一样。牢房里被关押的人,只要是一听到走廊传来脚步声就会一个个情不自禁的靠在角落里瑟瑟抖,更有甚者会直接躲在床下,或者被吓得大小便失禁。可见普尼在这里是什么样的存在。
啪嗒!啪嗒!
普尼的皮鞋踩在干燥的地板上,出了一阵清脆的脚步声。
而普尼的脚步也缓缓的停在地牢第六十八号牢房门前。
普尼看了眼身旁的两位紧跟在身后的守卫淡淡的说道:“把它打开。”
咔拉——
随着那扇已经有些生锈的大铁门被缓缓的打开,牢房里面的场景也渐渐的映入了眼帘。
牢房里的陈设并不算很差,至少被关在这里的人还有一张像样的床可以躺着。
走廊上的灯光还没有完全照射进牢房,普尼便清楚的看到一道黑影唰的一下从自己身前窜了过去,接着那道黑影便躲在了床下不肯出来。就仿佛普尼是食人的恶魔,只要他一露头就会必死无疑一样。
出来吧to68。今天将会是你被救赎的日子。普尼淡淡的说道。
但是被称作to68的人还是一直躲在床底下瑟瑟抖,他的身上散着一股淡淡的臭味。加上房间里凌乱不堪的环境,四周的墙壁上到处都是奇奇怪怪的涂鸦和指甲的抓痕。这也不难想象这些人平日里在这里都过着怎样地狱般的日子呢?
普尼见对方依旧害怕自己不敢出来,于是他对着身后的两名守卫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们可以先出去。
可是普尼教授,我们必须时时刻刻的保护您的安全才行啊。一名持枪的守卫有些不解的说道。
放心吧,to68的攻击性并不强的,我这次来找他看中的也并不是他的攻击性。普尼缓缓的咧嘴说道。
见普尼执意让二人离开,那两名守卫这才不置可否的退出了牢房。
现在只剩你我了to68,这下子你可以安心的出来了吗?
普…尼教授…这次我可以被救赎了是吗?一道颤抖的声音缓缓的从床下传了出来。
是的我的孩子,今天是你的幸运日。你终于可以被救赎了。普尼笑着看向了床下的人语气平和的说道。
这时一只脏兮兮的手犹犹豫豫的从床下伸了出来。不过他刚刚感受到一点外面的空气便立刻又激动的收了回来。
别紧张了好吗孩子,我们需要你。难道你不希望自己得到救赎了吗?普尼靠在墙边蹲了下来,他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床下的人影,虽然他的语气早就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但是处于某种目地,普尼一直强忍着这种情绪,依旧是一脸耐心的诱导着床下的人。
终于在普尼耐心的诱惑之下,那个人这才小心翼翼的从床下探出了头。
此人留着一头挡住脸的长,很难看清他的面容。不过透过他凌乱不堪的长,还是可以隐约的感觉到,他应该是一个年轻人。他的头长长的打成了结,就好像是自从出生以来就没有洗过一样,散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头的颜色混杂着灰色和黑色,看起来非常暗淡。整个人看上去瘦骨嶙峋有一种极乐之地难民的感觉,相较之下他破旧不堪的衣服倒是显得相当自然了。
青年爬到了普尼的脚边,像一条狗一样趴在地上恳求道:“求求您了普尼教授,让我得到救赎吧。”
普尼贪婪的一笑,他一只手缓缓的托起了青年的头,另一只手则悄悄的放在了腰间的手枪上。
青年还在用一副陶醉的眼神注视着普尼,但是他却完全不知道,一支冰冷的手枪已经被普尼抓在了手里。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