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灯期和匀深已经走到了两个人的面前。匀深十分自然的坐在朝醉身边,程灯期翻了个白眼,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你怎么来了?”朝醉眸光在这昏暗的环境里,依然亮得惊人。
匀深毫不犹豫的用好兄弟来打掩护,“陪程灯期来办事。”
朝醉相信了这个说辞,点了点头就没再搭话,匀深也不是话特别多的人,点了一杯酒后也不说话了。
朝醉吃着果盘里的西瓜,很快,一盘果盘里的西瓜就被朝醉吃完了,里面还剩下蓝莓草莓,苹果。
程灯期正在给李好好剥橘子,脸上带着一种讨好的笑意。
李好好虽然说着生气,但是对待程灯期的好态度,李好好是一点脾气都不出来,只是冷着脸。
毫不客气的吃着程灯期剥好的橘子,还非常自然的给朝醉递一半。
朝醉接过橘子,把上面的白色橘络撕得干干净净的才放进嘴里,眼睛满足的弯了弯,特别像一只餍足的小猫。
这时,匀深的酒也到了。
匀深其实不怎么喜欢喝酒,但是朝醉很喜欢,匀深其实也想尝试一下,朝醉喜欢的味道。
朝醉可不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看见匀深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酒,挑了挑眉,粲然一笑。
匀深不明所以的看向朝醉,不懂他为何而笑,但是也没问,只是喝着自己的酒,朝醉对酒还是很有研究的,他不想喝醉的时候,挑的酒很多都是度数不算很高,但是很好喝的调酒。
这杯酒的酒香味很浓,但是不醉人,很醇厚,又带着一股子怡人的香气。
匀深又喝了几口。
李好好没现他俩之间的神奇氛围,李好好还是有点怵匀深的,但是好歹见过很多次了,朝醉和匀深关系看上去也还不错的样子。
李好好现在能正常面对匀深,能经营这一家酒吧,李好好并不笨,他很懂人际交往。
匀深显然是不喜欢那种客套的,以前匀深是他酒吧的客人,身份地位又很高,即便没有什么合作关系,也不是他能轻易得罪的。
自然会很客气尊敬。
但是现在匀深已经成为他好兄弟的朋友,以前的那一套就不太适用。
最好的相处方式就是正常,反正匀深也不会去在意他这么个与自己没太大关系的人。
程灯期想的就有点多了,既然李好好与朝醉是好朋友,那么李好好肯定很了解朝醉吧?
程灯期是知道的事是很多,但是很多细节处真的只有亲近的人才能窥探一二。
他只是笼统的去了解这个人,若是能得到李好好的帮助,那么匀深的追人道路也许会事半功倍也说不定?
如此想了之后,程灯期对李好好笑得更灿烂了,李好好直觉不对,心里对程灯期拉起了警钟。
不知道这家伙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一顿酒就在这种尴尬却又很和谐,达到一种奇怪的平衡的氛围里喝着。
而此刻,远在宴家的宴涵涵看着好友给自己的照片。
照片里,朝醉对着匀深笑得很灿烂,宴涵涵后来去查过匀深这个人,得到的结果他大为震撼。
匀深很少出现在网上,也没有什么照片流传出来。
但是这是n市,是匀深的故乡,很多东西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其实都是能查到的,但是就算能查到,也没有人敢往网上。
宴涵涵能混到如今这个位置,成为宴家公司里的总经理,还是有几把刷子,更是有很多暗地里的人脉和信息网,虽然查不到匀深太多信息,但是这一点也够了。
让宴涵涵没办法的是,如今匀深的地位是他完全靠近不了的地步,难道真的就要失去朝醉了吗?
宴涵涵死死盯着照片,心口闷着疼,宴涵涵头一回这么无力,他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样才能让朝醉回到自己身边。
很明显,死缠烂打没有用,而且做到这种地步,太狼狈了,宴涵涵是骄傲的,他不愿意这么狼狈。
宴涵涵痛苦的靠在桌子上,直到现在,宴涵涵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朝醉要对自己这么狠心。
说不爱就不爱,放手得干脆利落,放手之前甚至没有任何表现,对他说的话也是又狠又毒。
若是以前,这个备胎失去了就失去了,宴涵涵最不缺的就是备胎,但是这一切在朝醉救了自己的那一夜就变得与众不同。
宴涵涵从来不觉得自己是那种被人家救了一次就能喜欢一个人的那种人。
宴涵涵太了解自己了,绝对的利己主义者,对于宴涵涵来说,什么都没有自己重要,朝醉那些年对他的付出难道很少吗?
不少,但是宴涵涵敢肯定,他或许有过一瞬间的动摇,但是却从来没有动过心。
宴涵涵深知,感情是他成功路上致命的绊脚石,从小到大,宴涵涵一直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