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很突兀的变化,即使变化还是很大。
“我没有来过。”朝醉开了口,原身确实没有来过。
两个人就这么漫步在人群之中,气氛很温柔,朝醉走着走着,歪过头去看匀深,匀深侧脸线条流畅,匀深的长相很有古味。
对着一盏路灯,光打在匀深的侧脸上,空气中的小浮尘犹如一点点光点,围绕着匀深。
“匀深,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长得特别特别好看?”朝醉靠近匀深了一些,匀深转头看他,路灯的光打在朝醉的眼眸中,看着他的眼神带着一种期待,还有欢喜。
有。
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个答案,匀深一怔,因为他的记忆里是没有的,没有人说过他好看。
最起码,从没有当面说过。
匀深摇头,“没有,你是第一个。”匀深说着这话的时候,嘴角还带着笑意。
朝醉承认,自己被蛊到了,从一开始见得第一面,他就无比喜欢匀深这张脸,无论是脸还是身材,都完美长在了朝醉的审美上。
人的一生,很难遇见一个,长相身材完全符合自己审美的人。
所以朝醉胆大包天,就去勾搭去了,朝醉就算是勾搭也很有分寸,只要匀深表现得哪怕有亿点点的不耐烦,他就不会继续了,这么一张脸,就算不是自己的,天天搁在眼前看,也很快乐啊。
是的,朝醉并没有打算和匀深在一起,他只想勾搭,不想负责,最重要的是,朝醉觉得,匀深肯定对他的好感也不是很深,他们才认识多久啊。
这么短时间内,根本不足以对一个人产生撕心裂肺的爱。
既然如此,朝醉勾搭起来,完全不愧疚,因为在朝醉心里,匀深的想法和自己一样。
“不可能,你这么好看,怎么没人说。”朝醉有些不可置信。
“可能私底下会有人说吧,但是没人在我面前说过。”
“程灯期也没说过?”朝醉追问。
“没有,他只会说我周扒皮。”匀深毫不犹豫的说,至于程灯期说的那句别以为你长得好看就可以为所欲为!
自然是被匀深选择性的遗忘了。
“他真过分。”朝醉皱眉。
“嗯。”匀深肯定道。
朝醉目光落到了前方的一个拉二胡的大爷身上,“你想不想听歌?”朝醉话是这么说,人已经走过去了。
匀深顺着朝醉的意思回答,“想。”不过目光落在了大爷的二胡身上还是嘴角抽搐了一下。
不是他不喜欢二胡,二胡的歌曲大部分都很悲伤,开心的歌在少数。
“等着。”朝醉说着上前去跟大爷交谈了一会儿,大爷把二胡递给了朝醉,朝醉不打算拉传统曲目,他拉的曲目是红玫瑰。
这是他最喜欢的一歌,曲谱都是当初他自己做的。
朝醉握着琴弓的姿势很专业,手臂和手指同时动作,大家耳熟能详的一歌曲调子流淌出来。
悲伤的曲调在二胡本身的加持下更加有渲染力,和悲伤的气息,让人声临其境。
朝醉薄唇轻启,声音被刻意压得很低,但是浑然天成,一种悲伤的求而不得的痛苦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来。
朝醉拉得忘我,唱的也很忘我,对于朝醉来说,前二十年人生,若不是有音乐相伴,他可能也没办法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