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罪的微笑带着阴阳怪气。
斗篷男“……”这小孩咋这么轴呢……如果这个时候斗篷男还看不出来罪罪是在耍他玩,那他就不用混了。
“罪罪,你很想保护那小孩吧?”斗篷男缓缓走到罪罪方才坐过的秋千椅上,舒服的一摇一摇的。
罪罪“……”
明天就把这个秋千椅换了,晦气。
“我曾经也有一个很想保护的人,我为了他,可以做一切我不喜欢做的事,只要他开心,他快乐,他安全健康。”斗篷男从来不是一个脆弱的人,但是罪罪那副要护着朝醉的样子,和他太像了。
可能是太久没见到他了,斗篷男觉得憋得慌,他真的好累。
“你知道后来他死了,他是跳楼死的,为了保护他爱的一切,为了他的导师,他的同学,师兄师姐,他留下了遗言,交代好了后事,唯独忘记了一个我,一个没有他就会疯的我。”斗篷男声音平静,却又带着自嘲的疯狂。
罪罪不解的看着他,他很想去理解斗篷男的话,他也能为此感到心口一堵,遗憾又惋惜,可他唯独做不到跟斗篷男共情,罪罪不理解斗篷男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些东西。
想了想,罪罪还是有些心软,上前一步,“我也死过,但是我不觉得痛苦,也许你想保护的那个人觉得这是他想要的结局呢?也许他在你不知道的地方也过得很好呢?”就像我这样,虽然我死了,但是我真的很开心,很好。
斗篷男一怔,随即哼笑两声,“小孩,你还小,你不懂。”
他不会在另一个地方复生了,因为他的灵魂碎了。
但是这些就没有必要跟眼前的小孩说了。
罪罪皱眉,“你不说我怎么懂?或许是你不懂呢?”
罪罪从原本的防备到现在的关心与担忧,也就经历了几分钟。
也许是这个斗篷男提起那个人的时候,身上的影子都好像在伴随着他哭泣,也许是他的样子太过于无助绝望,罪罪还是没忍住去心疼。
他也感受过悲伤,他太懂那种无助的痛苦了。
“算了,下次再来找你,再见。”斗篷男原本的计划搁置了,他想,他会想其他办法拿到匀深的血泪的。
斗篷男一直都对自己的认知很明确。
是一个没有道德,更没有同情心的人,他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坏人,但是此时此刻,他突然就不想利用罪罪了。
没有为什么,就是随心所欲。
斗篷男走了,罪罪皱着眉头看着他,心脏倏地疼了一下。
罪罪看了好一会儿,才转身进了房间,睡在朝醉的身边,帮朝醉把踢开的小被子盖好。
“嗯……”朝醉哼唧一声,凑上前想去抱罪罪。
罪罪从方才就不曾舒展过得眉头,舒展开,微笑着拍了拍朝醉的肩膀,小声哄道,“睡吧。”
我会一直保护你,只要你还需要我,弟弟。
想到方才那人说的话,罪罪叹了一口气,虽然我不是你的哥哥,但是我们长得一样,生日一样,年纪一样,我们本该是兄弟,对吗?
从这天起,罪罪每天晚上都会见到那个神秘的斗篷男,他也会偶尔给罪罪带东西,有时候是一枝花,有时候是一个小玩意。
罪罪从来没要过,直到斗篷男在第五十次带来的一朵洁白的栀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