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说,楚钰秧下意识的就不动了,赵邢端瞧着他有点慌乱的眼神,心中蠢蠢欲动起来。尤其是那红艳艳的嘴唇还半张着,好像迫不及待的邀请他品尝一样。赵邢端吻过那嘴唇很多次了,也得到过回应。不过都是在楚钰秧没有意识的时候,就算有回应也是本能。赵邢端嗓子里发干,盯着楚钰秧的眼睛,慢慢的低下头来。他想要紧紧盯住楚钰秧脸上所有的表情,然后狠狠的吻住他的嘴唇。突然的变化,似乎有点超出了楚钰秧的负荷。本来叽叽喳喳不停的两瓣嘴唇,现在倒是安静了,不过还在略微的开合着,好像要说话,但是又说不出来。楚钰秧感觉到赵邢端呼吸的热气,两个人的嘴唇几乎要碰在了一起……然后就在这个时候,&ldo;咔哒&rdo;一声。赵邢端立刻警觉起来,迅速的放开了楚钰秧,抓起自己的佩剑,两步抢到了窗口。楚钰秧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心跳还砰砰的,赵邢端一扯开,他差点失了平衡摔倒椅子下面去。&ldo;是你……&rdo;楚钰秧听到赵邢端的说话声,这才站起来,跑过去问:&ldo;怎么了怎么了?&rdo;楚钰秧探头一瞧,外面已经天黑了,窗口站着一个人,虽然天黑不好辨认,但是楚钰秧一眼就认出来了,竟然是淮水。楚钰秧一阵欣喜,说:&ldo;淮水,怎么是你啊?&rdo;淮水有点意外的看着楚钰秧的脸,说:&ldo;师父,你脸好红。&rdo;楚钰秧嘿嘿一笑,说:&ldo;见到你兴奋的呗。&rdo;赵邢端脸黑了。淮水说:&ldo;师父。这是义父让我交给你的。&rdo;楚钰秧接过淮水递来的小纸条,展开一看,上面写着:城外三里。赵邢端看到纸条上的字,立刻就皱眉,说:&ldo;这张纸条是谁写的?你的义父是什么人?&rdo;淮水说:&ldo;端王爷日后自然知道。&rdo;赵邢端长剑一拦,说:&ldo;今日不说,我不能让你离开。&rdo;楚钰秧抓住他的袖子,说:&ldo;端儿,你对我徒弟的态度怎么这么恶劣。&rdo;赵邢端:&ldo;……&rdo;淮水趁机说道:&ldo;师父,一定要去。我先走了。&rdo;赵邢端被楚钰秧拽着,哪来得及拦住淮水,就让人轻而易举的脱身了。赵邢端说:&ldo;为什么拦着我。&rdo;楚钰秧说:&ldo;我徒弟又乖又软,你干什么为难他。&rdo;&ldo;那张纸条……&rdo;赵邢端说:&ldo;那张纸条的笔迹,像极了皓王的笔迹。&rdo;楚钰秧说:&ldo;你自己都有定论了,干什么为难我徒弟。&rdo;赵邢端:&ldo;……&rdo;楚钰秧又说:&ldo;我徒弟可是个死心眼,他肯定不会说的,你为难他也没用。&rdo;赵邢端:&ldo;……&rdo;楚钰秧一口一个徒弟,赵邢端心里酸的要命。尤其是刚才那么好的气氛,就被淮水的到来给破坏了,赵邢端更是生气。楚钰秧拿着小纸条,说:&ldo;我们还是先去城外三里看看吧,不过这城外三里的范围也大了点啊。城外三里有什么呢?难道施睦被藏在哪里?&rdo;赵邢端说:&ldo;不要紧,可以让平侍卫带人找。&rdo;赵邢端将城外三里的消息告知赵邢德,赵邢德便让平湫带着人到城外搜一搜。平湫那边很快就有了动静,竟然真的在城外三里一个破庙里,找到了昏迷的施睦。赵邢端和楚钰秧立刻就赶了过去,顺便让人带信到施府去。天色很黑,没什么月光,因为临近冬日了,所以城外多落叶,显得有点萧条落寞。赵邢端骑马,带着楚钰秧赶到城外三里的破庙。楚钰秧兴致勃勃的探着头,问:&ldo;我怎么没看到平侍卫?&rdo;赵邢端将他从马上抱了下来,说:&ldo;不知道。&rdo;这边有很多十六卫的人,穿的衣服都差不多,不过的确没有平湫的影子。有人听到他们的谈话,说:&ldo;平湫有些身体不适,先回去了。&rdo;男人的声音很有磁性,而且浑厚有力,楚钰秧兴致勃勃的回头一瞧,还以为今天又能瞧见个美男子,没成想却是个长相有些普通的高大男人。男人也穿着一身紫色的衣服,看起来有点像冯北司的那件。不过冯北司穿上是感觉很禁欲,这男人穿上就完全不是一个感觉了。男人身材高大,长得有点普通老实,丢进人堆了都不会被发现的那种。赵邢端说:&ldo;梁大人在这里。&rdo;梁祁是十六卫府的副统领,相比冯北司来说,就是个老好人,很好说话的那种。梁祁笑呵呵的说:&ldo;本来陛下让平湫带人来寻的,不过平湫有些身体不适,所以我就带人来了。&rdo;&ldo;麻烦梁大人了。&rdo;赵邢端说。梁祁说:&ldo;人就在里面,还昏迷者,不过没什么大问题,可能是身体太虚弱了,没吃过饭给饿昏过去了。&rdo;赵邢端和楚钰秧跟着梁祁往破庙里面去,就看到施睦灰头土脸的倒在角落里。本来是有几个赶路的人看到他的,不过还以为他是在破庙里躲风的乞丐,所以就没有在意。楚钰秧一看,觉得施睦可怜兮兮的。施睦失血过多,脸色惨白,又没吃没喝昏迷不醒,自然情况不太好。好在把他丢在这里的人,并不是真的想要他的命,施睦手臂上的伤口,已经简单的包扎过了。楚钰秧说:&ldo;还是先带回施府去罢,等他醒了,再问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rdo;赵邢端让人去弄一辆马车来,然后将昏迷的施睦放上去,带回施府去。施睦找回来,的确是个好事,不过是谁将施睦绑走了?这让大家全都百思不得其解。他们回了施家,一到门口,就看里面乱七八糟的。楚钰秧奇怪的问:&ldo;出了什么事情?&rdo;赵邢端皱眉。他们快步进了府里,就听到江氏和方氏又在吵架了。方氏说:&ldo;肯定是你!是你先绑了少爷,现在又把老爷绑走了!&rdo;&ldo;你血口喷人!&rdo;江氏怒道。眼看着两个人又要扭打在一起,楚钰秧倒是听到了重点。施老爷不见了!楚钰秧赶紧抓了一个丫鬟,就问:&ldo;到底出了什么事情?&rdo;丫鬟惊魂未定,说:&ldo;老爷不见了!跟少爷一样。&rdo;&ldo;和少爷一样?&rdo;楚钰秧本身有点不解,不过到施老爷的房间里一瞧,就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施老爷失踪了,房间里也是一滩血迹,窗户开着,窗台上一个血脚印。赵邢端一间,脸色顿时就黑了,这么短的功夫,他们出去一趟,施信斐竟然就失踪了。赵邢端说:&ldo;施信斐是自己跑了,还是被人绑走了?&rdo;楚钰秧摇头,说:&ldo;看不出。&rdo;房间里其他都一切正常,窗户开着一扇,其他的也都没有锁,门也不是锁上的,能分析出的信息太少,这反而要比密室困难的多了。楚钰秧问:&ldo;谁先发现的?&rdo;方氏第一个说:&ldo;是她!&rdo;她手指着江氏,说:&ldo;肯定是她把老爷给绑走的,少爷也是她绑走的。&rdo;江氏怒了,说:&ldo;你又诬陷我!你好狠的心!不是我干的。你分明是嫉妒我。&rdo;两个人争吵不休,半天江氏才说了当时的情况。今天施老爷让江氏去伺候他,所以天黑了之后江氏就打扮了一番,然后一个人往施老爷的房间去了。屋里头还点着灯,江氏进门之前还看到施信斐的影子映在窗户上。江氏推门就进去了,哪想到走到里面就看到地上一滩血,还有那个血脚印,当时血迹还很新,连血脚印都没干掉,房里已经空了,一个人也没有。江氏当即吓了一跳,然后跑出去查看情况,还呼喊了人来找施老爷。大家一听施老爷失踪了,而且跟少爷失踪时候一模一样,都又惊又怕的,连忙四处找人,几乎将施府翻了个底朝天,管家又让人到外面去也找找,看看是不是歹徒还没跑远。只可惜忙乎了一大通,小厮丫鬟们都是四脚朝天,仍然没有找到人。楚钰秧蹲在地上,瞧着那滩血迹。赵邢端出去找了一圈,回来发现楚钰秧还蹲在那里。赵邢端问:&ldo;你看出什么了?&rdo;楚钰秧说:&ldo;你先把我扶起来吧,我腿麻的动不了了。&rdo;赵邢端:&ldo;……&rdo;赵邢端将人抱起来,然后放在椅子上。楚钰秧说:&ldo;我觉得两次不是一个人干的呢。&rdo;&ldo;什么意思?&rdo;赵邢端说。楚钰秧说:&ldo;施睦房里那滩血迹,好大一滩呢,你也看到,施睦那失血过多的的样子,嘴唇都白了。但是施信斐这摊血迹也太少了,比大姨妈侧漏多不了多少。&rdo;&ldo;什么大姨妈?&rdo;赵邢端问。&ldo;呃……&rdo;楚钰秧咳嗽了一声,继续说:&ldo;窗台上那个脚印,也显然和施睦房里的不一样。这个脚印脚尖深,后面很虚,像是真的有人从这里跳出去了。&rdo;赵邢端皱眉。楚钰秧说:&ldo;我怎么觉得,是有人在故意模仿施睦被掳走的样子?那么他的目的,很可能就是,想让别人觉得,施信斐也是这么被掳走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