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没有演过什麽戏,就在一夜之间窜红的女孩子,说她单纯,田园过去也许会信,但现在可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大山无疑正在兴致上,一路说宋宁儿说个不停,四个小时他都没有停过嘴,後面如果不是田园装睡,他几乎一直要说到下飞机。下了飞机,彼德取了行礼之後,给了田园一张名片,赞了一声表现力不错,以後有机会再合作之类的话。田园连声道谢,慎重地将名片放好,彼德拍了拍他的肩满意地走了。现在的导演已经远远不如当年那麽位高权重,尤其是这种v的导演,他们夹在大明星与制片人之间,受气的时候比创作的时候还多。即便田园只入行二年,他也知道现在的导演只有举荐权,而没有任用权。但是田园一直很尊重他们,他相信聚沙成塔,就像他家门口的树,一年栽一棵,等他走得时候那里已经成了一片小林子。田园拉著拖箱刚下飞机,突然听到有人激动地叫了自己一声:「表少爷!」田园一回头,见江伯正在机厅的大门口。「表少爷,你刚下飞机?」田园顿住了脚步,跟大山说了一声你先走,然後回头微笑道:「江伯,好久不见!来送人还是接人!」「来接人,不过没接著!」江伯看著眼前这个大男孩感觉都有一点不敢认了,这确实是田园,可是比起那个戴著黑框眼镜,白衬衣,绿裤子的田园,这个男孩帅气,也都市化的多了。「那害得江伯你白跑一趟了!」「表少爷,你最近都还好吧?」江伯有一点唏嘘,毕竟田园在他那里的时候两人关系是非常好的。田园微笑了一下,道:「挺好的,您老人家呢?!」「好,好!」江伯连声道,然後稍稍踌躇了一下,又嗫嗫:「表少爷,这几年……少爷一直都记挂著你!」「哦!」田园淡淡的应了一声。江伯迅速地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帘,道:「你走了之後,少爷那种乱七八糟的party都不开了,那些人少爷也不来往了。」「挺好,老爷会高兴的。」江伯叹气了一声道:「表少爷……我知道你还在生少爷的气。不过这事都过去两年了,你有空就回家看看吧!」田园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道:「没有的事,我最近挺忙的,看到少爷替我祝他新婚愉快!」「唉,好的,好的。」江伯又一叠地应允道,见田园低头拉起旅行箱,他连忙又道:「表少爷,你给个联系方式吧,江伯有空了也好回头找你喝茶吃点心,你不挺爱吃江伯的虾饺?」田园稍一犹豫,终於掏出一支笔在江伯的手心上写下了一串数字,道:「江伯,公司的车还在等我,我先走了!」江伯见田园拉起旅行箱快步走出了大厅,从他的背後看,他的身材比以前更高,也更修长了,两条长腿笔直有力,打扮虽然不够时髦,但活脱脱是一个城里人了。江伯握著手,又叹了一口气。田园快步跳上公司的车,大山的边上给他留著空位。「刚才那老头是谁啊?」大山问。近午的阳光有一点耀眼,田园将旁边窗子的帘子拉上,随口道:「一个很远的亲戚。」大山哦了一声,便没了兴趣。神魔的宣传片很快就出来了,田园果然掀起了一个小高潮,很多人都在打听这个黑袍银发的男人是谁扮演的。一些专议明星的八卦论坛上也一连发了好几个贴子专门议论田园的扮相,好评率很高。现在的邪气男人通常都著妖豔,而像田园身上这种,却是被掩盖在高贵与优雅的下面。这波热议还没过去,同期《vogue》刊登出了泊然nin的摄影作品,将田园的天魔又推向了一波大热。罗傅裕的红色战甲跃入半空之中,下面是白袍的蜀山门徒,而黑衣银发的田园在他们的身後似正在慢慢走来。风张扬起他的银发,长长的袍子落入大漠的烟尘之中,却似半点也不沾染尘土,那身黑袍令他有一种类似於神父一般的高洁,邪气被掩盖在克制与禁欲之下,他的眼帘正由下而上的抬起,整个摄影的焦点似乎都集中在了他那双半合末合的眸子上,冷漠,邪气,似乎还隐隐含著一丝嘲讽。这种被禁欲压抑著的邪恶加倍的吸引人,《vogue》特地为这副作品制作了一张折叠的海报,题目便是天魔,罗傅裕一下子倒成了这张作品的配角。而由罗傅裕这麽个大牌当陪衬,田园想要不小红一把也难。乔森惊喜之余,也吃惊不小,他一下子接到了不少田园的通告,直拍著田园道:「真没想到原来你的表现力这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