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十分配合的闭了嘴,再没说什么多余的话。
“王爷,臣妾饿了。”过了片刻烤好的肉味儿已经传到了苏辰景的鼻子里,她笑盈盈的看着江瑾初面不改色的说着,意思再明显不过。
江瑾初把烤肉拿过来,她伸出手去接,却只见他只在自己的嘴边晃了一圈便又拿走了。
“想吃?”他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
苏辰景顿时脸都黑了,这问的不是废话吗?从昨天到现在半点食物都未曾下肚,能不想吃吗?
“既然你不说话,那我可就拿走了?”江瑾初若有所思的瞧了她一眼轻声问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在哄人呢,可其实他不过是在威胁而已。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冷声道“你想要什么?”
“据我所知你在西凉可是有意中人的,既然如此,为何会答应前来和亲?”江瑾初炙热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似乎是在探寻着什么一般。
苏辰景眼底的笑意渐渐凝结,最后变得冷若冰霜,可最终她还是出声道“身为皇室中人自有责任在身,怎可事事随心?”
“责任就是和亲?那你可知你的二姐粟裕公主已香消玉殒?”江瑾初皱了皱眉沉声问着。
如果她和亲的对像是他的父皇,只怕用不了多久死的人便是她,这就是她口中的责任?
她手里拿着把玩的石子“嘭!”的落了地,眸中隐隐含泪但是又强忍着哭意扬了扬唇角道“莫非王爷现在为了看我笑话已经善于编造如此大逆不道的谎言了?”
“要知道粟裕公主现在可是皇贵妃,你说这些话是要被。。。。。。”
“我说的是真的。”江瑾初看到她脖颈间泛起的青筋和掐在一起的手指就知道苏辰景尚不知这件事,他本想在狩猎结束后说与她听,只是没想到会出意外。
苏辰景倏地不顾身上的疼痛猛地起身一拳揍在他的脸上。
江瑾初没有躲,愣是硬生生的受了这一拳,看着她脸上的泪心里猛地一痛。
“我不相信你的话,你滚,你滚啊!”她愤怒的眼底布满了血丝,指尖颤抖着指着洞口,那种明显的恨意让他的心里为之一震。
近些年来西凉内忧外患不断,迫于无奈父皇才会让自己的亲生女儿来大楚和亲,为的就是希望能借此获得大楚的庇佑,可是为什么她唯一怀揣着希望打算见到的二姐会死?
她不是没有想过来到这里举目无亲,可以想到一向疼爱自己的二皇姐还在这里,她便不再害怕了,即便二皇姐因为有孕在身并未来参加她的婚事。
可现在呢?现在该怎么办?
她一个亲人都没了。。。。。。
“有事叫我。”江瑾初担忧的瞧了她一眼便缓步向洞口走去,尽管外面下着大雨,他却也没有进来。
苏辰景缓缓倒下去,抱着自己的双膝不松手,后背重重的颤抖着,眼泪不停的落在身下的草上。
外面的雨似乎下的更大了,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但是醒过来的时候却是躺在江瑾初的怀里,她下意识的把他往外推了推。
满眼警惕的看着他冷声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昨日。”江瑾初依旧冷淡的看着她,只是这冷淡的的眼神中似乎还夹杂着几分死死压抑着的忧虑。
她仰头大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笑到几乎喘不过气来才愤恨的说道“她是怎么死的?”
“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江瑾初冷冽的眸子里没有半分波动,说出来的话依旧那么冷,仿佛比十月的霜雪还要冷上几分。
苏辰景撑着身子坐起来一字一句的问道“这件事情跟你有没有关系。”
“没有。”江瑾初决绝的说着。
她抚着后背的伤口,这才现自己的伤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裂开,所以现在才染了满手的血。
“我帮你包扎。”江瑾初的眸中划过几分急切。
苏辰景挥开他的手,自己死撑着站起来,之后又重重的跪下去,苍白的脸上满是泪,本就沙哑的声音中甚至夹杂着几分卑微的哀求“臣妾请求王爷带我见二皇姐一面,臣妾感激不尽。”
“好。”江瑾初将她从冰冷的地上扶起来,再次从自己内衫上撕下一块布条把她的伤口包扎好,扶着她躺在自己的怀里。
她朦朦胧胧当中似乎觉得看到了二皇姐,那个会带着自己偷偷跑出皇宫去买冰糖葫芦,也会教自己骑马射箭的二皇姐,她伸出手想要紧紧的抓住她的衣角,但是才刚刚碰到那人便如轻烟般消失。
二皇姐。。。。。。
“苏辰景?你醒过来!”江瑾初暴怒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她好想睁开眼睛,她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做,粮草没有找到,兵马也不知在何处,她还不能死,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这么用力都睁不开眼睛?
江瑾初一向面无表情的脸因为暴怒而有些扭曲,不停的大声喊着苏辰景的名字,她只是睡了,睡了怎么会醒不过来呢,不会的,他不许她死!
“年轻人,她估计是没救了,你喊这么大声干什么?打扰我睡觉!”他不知什么时候身后居然出来一个胡子拉碴,身着灰色粗布衫的老人,脚下踩着编织的草鞋,裤管半挽起来,露出半截枯瘦的小腿,黑白交杂的头杂乱的披落下来,手里还拿着一根很粗的树枝,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江瑾初警惕的回过身去,看到这个人死死的皱着眉头冷声道“你是什么人?”
“这是我的地方,你居然问我是什么人?”那老头瘸拐着走过来,对于江瑾初似是半分也未曾放在心上,更别提询问他是什么人了。
他的心里竟隐隐的涌上几分不安,他们昨日便是夜宿这山洞,可从不知道这里竟还住着人,而且隐藏的如此之深。
“这小丫头看样子可是活不过来喽。”那老头啧啧啧了几声似是有些遗憾的说着。
江瑾初看着外面的雨依旧是愈下愈大,现在出去估计只有死路一条,他看着这个来路不明的人幽幽问道“莫非您有识病之能?”
“在这里住着总归要自己给自己看病的,不然早死了。”江瑾初听着这熟悉的口音,更是确信这个老人昨晚便在这里,且把他们的对话都一一听了去,只是不知他看到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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