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的也太古怪了吧?咱哥几个的银子都快让那战楼枫给赚尽了!”
“他还真是一如传闻中爱财呐,以前就听说他的诊费与消息费都特别的昂贵。”
“我还听说他的武功也不错,传闻战无痕与战行云那样的绝代高手都死在他的手中,所以他才在抢过那城主的位置。”
“听说前藏锋阁的主人还甘愿充当新任无双城主的手下,供其驱使?”
“没想到那个战楼枫竟有如此手段?”
“我以为他只会医人和打探些消息呐!”
“……”
江南最大的酒肆烟波楼里,与大江南北的各大酒楼一般,茶余饭后的话题总离不开这件发生在江湖中的奇事。
谈笑间,这群说得兴起的江湖中人突觉在花厅正中传来的悠扬昆曲碍得他们摆谈,竟然冲到那卖唱女子的身前,齐声叫骂让她住口。
好在那女子中姿容貌,并未引得这群人觊觎,只可惜她与其父随身所带的乐器等物皆被这群嚣张的醉汉打烂,现下他们还直吵着让这父女俩快些滚出酒楼。口中叫嚷之际,他们也跟着伸手向这父女二人身上招呼去。
‘啪。’一物从人群之外飞快穿了进来,重重砸在快抓到卖唱女那名汉子的手背。
“哇,哪来的人敢管本大爷的事?”吃痛的汉子退后几步,定睛看去才知打着他手腕东西却是一大锭黄澄澄的金子。
这伙人不由自主向着这块金子的来势方向望去——
一位身着墨色长衫的青年公子正懒懒地坐在不远处的桌后,淡淡对惊讶的卖唱女开了口:“赏你的。”
卖唱女的父亲见状连忙捡起这锭足够他们一年生活的金子,匆匆道了声谢便拉着女儿离开这事非之地。
见到消遣之人跑掉的武林人士立即向那青年公子围去,走得近了他们原想一哄而上狂殴的念头却也暂且打住。
因为眼前这神色自若的青年公子竟是生得英俊之极,而从其身散发而出的气息更是无比尊贵,那双炯炯有力的眼睛里虽是带着慵懒随意的笑,然而却有一股让人不自觉低下头去的魔力。隐隐的,那群自诩武功非凡的醉汉们在心底都油然升出一股惧意。
“你小子打哪里来?”
青年公子没有理会,只端起酒杯舒坦地饮了满盅。
“你小子耳聋么?知道咱兄弟是什么人?刚刚是不是你坏咱兄弟的兴致?”
“那位姑娘唱腔委婉清新,优美舒缓很是难得,只可惜蠢人听不懂。”青年公子浅浅笑来,终于开口。
“他妈的,打这嚣张的臭小子!”扶着手腕的那汉子恨此人削他面子,这回再听得对方讥讽一时忍不住,按下心中微有的惧意提拳全力向着那青年公子打去。
青年公子微皱眉头,起身伸手格住醉汉这一拳。这一式极快,那汉子微愣之间便觉手中脉门被扣,但他忍痛翻臂全力挣来,竟然从那公子手下逃了出去,不过他的身子却也‘啪’的一声撞碎了一张八仙桌。
“哈哈哈,兄弟们,这小子中看不中用,只会些花拳秀腿!”明白那青年公子好象仅会些奇怪精妙的招术、其体内竟是全无内力之后,这醉汉不禁放声大笑令他的友人抢上前去围攻对手,他自己也随即抢上连续出得重手。
这四下的江湖人听得那汉子一句话,立即当仁不让地便齐齐扑上。欺凌弱小本是他们的拿手好戏,这会儿酒意上脑、恶向胆边生正好拿这个青年公子出气。
见着这群如狼似虎的江湖三流角色,那青年公子也不害怕,只是眼内却流露些许淡淡的怅惘。他只得一退再退,转身避过之前那名醉汉穷凶极恶的又一扑,不禁摇头微微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