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有,我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呢?孩子,一定是你听错了,没有的事。”
妇人疯狂摆手,满眼噙泪,满是委屈。
顾楠之与顾母面面相觑,眼神交汇着。
“当初是我亲自将这孩子送回去的,他方才说的那些不止是他,还有好几个佣人都听见了,怎么,需要我将他们一一带到这儿来和你们对峙吗?”
终于,白木秋现了身。
不怒自威。
“爷爷!这些小事我自己处理就行了,您回去歇着吧!别让无关紧要的人打扰到你休息。”
妇人差点儿被气疯,“什么叫无关紧要的人,小虎子,我可是你亲妈,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顾楠之没忍住,撇了撇嘴,“现在知道是亲妈了,那这二十多年都死哪儿去了,对了,有件事你还不知道吧!我哥欠了不少高利贷,就刚刚我们俩还被堵着让还钱,看我这手腕,都被攥红了,叔叔阿姨你们出现的正好,不如帮他把钱给还了吧!”
话音未落,顾楠之便朝着白木秋使了一个眼色。
不得不说这小老头还是相当上道,完全没让她的话落地,“什么?又欠了高利贷?白越彬,你怎么答应我的,不是誓不赌了吗?先前为了替你还债,我已经把市里的房子给卖了,还搬到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这次你又欠了多少,先前我说过的,那是最后一次了,正好,你爸妈来了,你欠的赌债就让他们替你还吧!”
白木秋故作惋惜,甚至还重重叹了口气,那模样,很明显的恨铁不成钢。
一旁的妇人似是没料到还有这样的事,说话的声音竟都有些抖,“欠……欠了多少钱?”
这下,换顾楠之戏精上身了,她磕磕巴巴,犹犹豫豫了半晌儿才继续道:“听他们说好像是五六百万,因为是高利贷,利滚利,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已经上千万了。”
“上……上千万?”妇人惊到嘴巴都合不拢了,一双眼睛都瞪圆了,“我们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就算把我们卖了,抽干了我们的血也没这么多啊!”
“那个什么,我觉得我们可能是认错了,仔细这么一看,我们的儿子好像不是这幅样子,老婆子,咱们走吧!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走。”
原本待在角落里一言不的男人终于是开了口。
“对!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我们俩这个子,怎么可能生出这样的大高个,那个,是我们打扰了,我们认错了,不好意思。”
看着两人仓皇而逃的样子,白越彬不禁笑出了声。
这就是他的父母啊!亲生父母!
……
瞧着言澈耷拉着脑袋走进练习室,江夷心领神会,抬手就摸了摸他的脑袋,“怎么了,小朋友?在许风那儿受气了?”
言澈蔫的很,有气无力着,“没有,我就是搞不懂他怎么能够说出不上舞台这种话。”
舞台是许风的命啊!
曾经为了练好一支舞,许风痛到阑尾炎犯了都不带停的,可如今,这是怎么了?
“人都是会变的,或许他只是怕了,你要允许一个人会害怕,又或许他只是不想连累我们。”江夷轻拍了几下言澈的后背低声安慰着:“好了,赶快起来排练了,过段时间我们还有个舞台呢!如果真想要帮助他,先我们自己得先变得强大起来。”
“可是……”言澈很想再说些什么,但他知道现在这种时候即便说了也没什么用。
是的,后来的他确实变得足够强大,可便是如此,他们还是散了。
正义的确来了,可迟来的正义,其实已经没有意义了。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