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忍俊不禁:“田升都把你带坏了,没个正形。”
“我本来就坏,他哪里带的动我!”我调皮的吐吐舌头。
张良放开我,整理了一下我的衣襟,牵着我往外面去:“走,今日我送你回家,我看看你是读什么书这么刻苦,让我也学习一下。”
我不好意思的嘟哝:“你故意的吧!”
头顶上方传来一连串笑声,他一路笑到门口,李徐已经在驾着车等着我了。我看着张良:“咋?真要跟我回去啊?”
张良挑眉:“自然。”
他一掀帘子跨上马车,李徐目不斜视,张良打起帘子,一只手把我拉上去,张良对李徐点头:“劳烦大人驾车,辛苦了。”
李徐一声不吭的驾车,唔,你其实是个机器人吧,我腹诽。
马车上忽然想起张良擅音律,于是问道:“子房,你对于音律,擅长到什么程度了?”
张良侧目:“你要干什么?”
“我哼一首歌,你是否能把谱子给记下来?”唉,早知道我就去学琴了,不知古代的音符是不是和现代的一样,以前在电视里看到的似乎是什么宫商角徽羽之类的,搞不明白。
他点头说:“若曲子不难我应该能做到。”
我眼睛一亮,投去崇拜的目光:“子房你真是太厉害了!”
张良又挑眉,他近日经常做这个表情,带了点坏笑和调皮,特别生动好看。发觉他一直笑盈盈的看着我,我就开始自我怀疑了,觉得莫名不自在:“子房你这么看着我,总觉得你不安好心,在想什么坏点子。”
他收回目光,笑道:“我只是在想,不能老让你直呼我的名字,你头上那几位师兄你嘴上可是尊敬有加,到我这儿就没大没小了,我可是长你好几岁,也算是……兄长辈分的人。”
“原来是说我不尊老爱幼啊,”我故作庄重作了一揖:“那怀瑾就要给张世叔赔个不是了。”
张良笑着摇摇头,指着我:“姮儿,你真是人小鬼大!”
一路说说笑笑的到了家,一到家就风风火火让时茂将琴搬了出来。
我将脑海里前世的一些歌曲捡了几首哼唱,张良凝神听过两三遍就能将一首曲子弹出来,一边弹一边将音符在帛书上记下来。
到晚饭时,已经记了四首歌的谱子。
“姮儿,这些歌的音律闻所未闻,应该不是你想的吧?”张良对着谱子反复检查有没有哪里错误,一边忍不住问我。
我选的这几首歌,是《采薇》《关雎》《在水一方》《月出》,前世里在大型歌舞剧里面出现的歌,歌词全出自诗经,曲调是由现代音乐家所谱。大概这些曲调实在太过优秀,这时的音乐还没有发展这么快,才让张良生疑。
我对张良说:“此乃世外高人谱曲,休要问我高人是谁身在何处,因为高人……再也没有人能找到了,所以那是高人。”
我打着哈哈,张良不置可否,他又将采薇弹了一遍,忍不住赞叹:“妙音。”
我拿起那几张帛书,上面张良所写下的音符我是一个也看不懂,简直比五线谱还要复杂,我心满意足:“子房也是妙哉,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姮儿,这位高人和你送给韩非公子那首诗的作者,是否是同一人?”张良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