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贾清躺在双人帐篷裏,听窗外咆哮的山风。严志新也没睡,睁著亮亮的眼,望著低压压的帐篷顶。&ldo;志新,&rdo;贾清轻轻说,&ldo;谢谢你陪我,帮我办爷爷的事。&rdo;其实他更想说的是:谢谢你陪我,走过这几年。严志新低低笑了:&ldo;咱俩谁跟谁啊。&rdo;贾清又说:&ldo;志新,以后不管发生什麼,你都会一直陪著我麼?&rdo;他伸手摁了摁旁边的登山包,那盒子放在裏面,鼓鼓硬硬的。严志新翻个身,面对贾清:&ldo;你又想七想八,什麼事都不会发生,咱们就这样过一辈子。&rdo;咱们就这样过一辈子,这句话让贾清有点儿想哭。&ldo;鱼石,&rdo;严志新说,&ldo;可能原本就是鱼村的东西,所以你爷爷这麼坚持要把它送回去。&rdo;&ldo;是麼,&rdo;不知为啥,贾清觉得自己的舌头有点僵,说话也含含糊糊,&ldo;谁知道有没有鱼村这地方……&rdo;严志新笑了:&ldo;当初说不去,你不干,怎麼现在倒先动摇了。&rdo;贾清没说话。&ldo;阿清,如果找不到鱼村,就把它上交了吧,这种东西,拿著没用。&rdo;&ldo;嗯……好……&rdo;渐渐有点儿冷了,严志新从包裏刨出几件外套盖在两人身上。贾清侧耳聆听,越发感到那山风像是人在呜咽。嗯哎‐‐嗯哎‐‐嗯嗯哎‐‐‐‐后半夜,贾清觉得痒痒的,一个东西正抚摸他的脸,从额头到唇角,从唇角又到脖颈。他睁开眼,发现严志新在黑暗中支著脑袋看他,目光灼灼。&ldo;阿清,&rdo;他的呼吸有点儿急促,脸也很红,古铜色的皮肤烧得像刚出炉的熟铁,&ldo;我想做,咱们很久没做了。&rdo;他起身脱了背心,露出鼓囊囊的大胸和腹部八块整齐的肌肉。贾清下面一紧,那东西歪歪扭扭立起来,抵在裤裆裏。不一会儿两人就光了。帐篷很小,坐直点儿就撞著顶棚,躺著连翻身都困难。严志新压著贾清,把两条火烫的ji巴捏在手裏揉搓。贾清的脸也慢慢变红,他的皮肤本来挺苍白,这麼一红,显得明朗了些,还有股子艳丽的味道。揉了小半小时,贾清先射了。严志新捋把黏液伸手往自己后面探去。&ldo;没灌肠,你将就下吧。&rdo;严志新说。他从贾清身上爬起来,小心翼翼掉了个头,把两瓣结实的翘pi股冲贾清撅高,一根指头还插在gang门裏,搅得啧啧作响。贾清的脑袋嗡一下,血窜上太阳穴,y茎颤巍巍又站得笔直。他跪著挪过去,握著ji巴往严志新的pi眼裏捅。严志新啊了一声,支在地上的大腿抽搐两三下,腰立刻就软了。贾清突然感到有点儿愤恨,他从来都是同学眼裏好欺负的对象,是面瓜,是衰男。真该让他们看看,他贾清到底衰不衰。捅了几百下,严志新的膝盖撑不住了,整个人大刺刺趴在睡袋上,呼哧呼哧喘气。贾清射出来的时候,不远处扯起一串扑啦啦的声音,像是一群蝙蝠从上空掠过。这种夜晚,他们不知道的是,帐篷外,黄惨惨的月亮,月亮下的野山,野山上的丛林,丛林裏密密麻麻的树,成千上万栖息在树上的生物,无数双毛茸茸脸上闪烁的眼睛,都在悄悄地,静默地注视著他们。5藏在土裏的青石阶路终於没了。贾清坐在徒然切断的石阶上发愣。已经露营两天,没刷牙没洗脸没洗澡,吃压缩饼干喝瓶装矿泉水,在毛刺刺的草窝子裏拉屎,一不小心还被虫咬屁股。他想回去。他突然有点儿后悔当初信誓旦旦接下爷爷的遗愿。贾清安慰自己,没准儿那村子已经没了。毕竟过去这麼多年,一个野山洼谷的小山村,可能早就在七十年前的硝烟战火中化作灰土。他又摸了摸背包裏的盒子,手心都是汗。再找下去他们会弹尽粮绝饿死在山裏。可是严志新干劲十足。他发现,藉著这机会,也许能解开一个千古谜团,也许能找出鱼石背后的秘密,也许能站在历史边缘窥视那些悬挂在苍凉时代背景下摇摇欲坠的旧国旧事。严志新是个外表冷酷,内心单纯火热的人,喜爱刺激和神秘。这当儿他对照地图四处敲敲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