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干,真他娘的爽!&rdo;薛逸卿大声骂了句,用力c起来。c到一半,他发现身下半昏迷的人手中还紧紧攥著几张纸,就著烛光一看,原来是已经死掉的林继宝写给大哥的信。他呵呵笑了,一把将那几张纸抽出来。林占祥一下子清醒,惊恐地大叫:不!不!还给我!还给我!薛逸卿不理他,抖了抖手中的纸,嗤笑道:&ldo;字真丑。&rdo;然后一边猛干林占祥血肉模糊的pi眼,一边慢条斯理地将信从中间撕成两半。啊啊‐‐啊‐‐‐‐不‐‐‐‐‐‐不‐‐‐‐‐‐‐‐林占祥声嘶力竭地大吼,被绳子绑得死紧的半截身体上,肌肉山一样拱起来,眼泪稀裏哗啦流了满脸。他被捆得动不了,只能鲤鱼打挺般弹跳几下,眼睁睁看著薛逸卿将那封信撕成一片又一片,往空中一抛,碎纸纷纷飘落,像冬季洁白的初雪。林占祥大张著嘴,流干了泪水的眼裏慢慢淌出两道血泪,眼角膜猛的一胀,他的世界像黑白默片的尾声一般,一点一点黯淡下去。薛逸卿陶醉地干著身下毫无抵抗力的鲜活肉体,只觉得感官愉悦攀上喜马拉雅山脉之巅,迎著暴烈的山风向下纵身一跃,飘飘然仿似神仙,连灵魂都舒爽得快要飞出体外。最后他死命向前一顶,积压了整整三年的欲望喷薄而出,一滴不漏灌进人鱼温暖的体内。薛逸卿趴在林占祥背上哭了,他从没这样彷徨过,他爱秋儿,却在情敌身上获得了极度的官能快乐。三年前,他跟著秋儿来到这裏,三年后的今天,他抬首远望,却望不到自己的未来。解开绳子以后,林占祥的手软软垂在两旁,眼睛空洞地睁著,他已经什麼都看不见了,看不见伤害他心的人,看不见强暴他肉体的人,看不见这给他带来无尽噩梦的地狱。过了好一会儿,他的胳膊动了动,慢慢在四周摸索,把碎纸一片一片扒拉到脸边,开始数。一片,两片,三片……继宝,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你的信,它被人撕了,撕成了很多片,太多了,太多了,到底被撕成了多少片呢,对不起,大哥我数不过来……薛逸卿穿好衣服,看了眼趴在地上嘟嘟囔囔的林占祥,关上门走了。28蠋女传说涛声像一张无边无际的毯子,从苍茫的彼方延伸过来,淡薄嘈杂得像一首歌。贾、严、关三人提著灯笼迎著凉凉的海风向干凉湾走去,谁也没说话。他们的衣襟飘飞在空中,像三只朝著黎明赴死的蝙蝠,一刹那点染了悲壮的气氛。终於到了,他们从不曾这麼近距离打量那些破落的黑屋,以前离得远时,它们像一排孤独伤心的雀鸟,现在离得近了,它们矗立在面前,像走十八道乌漆的巨大棺材,不知道装了怎样的绝望和恐惧,又化作了怎样的悲恸和苍茫。贾清轻轻推开一扇歪斜的门,发出吱呀一声怪叫,红烛摇曳的火光下,门内灌出一股浑浊的尘埃,夹杂著扑鼻的腐臭,压面而来。三个人不自觉地都捂住鼻子,慢慢往裏走,还没跨进门槛,门内就扑拉一声,几条受惊的人鱼慌著往别人身后窜,见缝就钻。这房间本来就乱,这麼一搅和,更是连立足之地都没有了。贾清看了看脚下,尽是些残留的垃圾和排泄物,混和著无数从人鱼身上剥落下的闪闪鱼鳞,每走一步都会踢到些木片火棍,或是踩著黏糊糊的粪便,空气潮湿霉气得连呼吸都困难。贾清提著灯笼的手开始发抖,这就是眼前那些美丽生物存活的地方,他们有著比月光仙子还璀璨的无暇肉身,却住在比猪圈还肮脏的垃圾场裏。四下一片悉悉索索的声音,三十几双亮晶晶的眼睛瞪视著屋中央的三个陌生人。剑拔弩张的气氛持续了很久,直到一阵风吹来,门板咚地合上,人鱼才意识到眼前的或许不是催命恶鬼,又是一阵悉悉索索,他们都恹恹爬回远处,继续消耗这看不见一丁点儿希望的漫漫长夜。他们横七竖八躺著,因为空间太狭窄,只能一只叠著另一只,有的睡著了,有的没睡著。最左边的墙角裏,四条人鱼趴在一只脏兮兮的盆边,用手抓著裏面的食物往嘴裏送。那是一些辨不出颜色的馊臭米饭,和著被捣碎的烂菜叶子,连那点儿芝麻大小的肉沫都是村民割剩的猪淋巴。再往裏瞅,靠墙的地方堆了一摊子黑乎乎的东西,被阴影笼罩著,看不清是什麼。那东西周围竟然空出了一圈势力范围,孤伶伶的,显得很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