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院长大人、各位夫子。”
这时,一道溪泉般清冽的女子声音响起。
院长几人闻声望去,就见到了一身清冷气质的画棠。
画棠揖手行完礼后,不等院长等人询问,便侧身看向了林玉茹,直截了当地开口道“林师姐,此时被毒杀之人还躺在冰冷冷的僻角一室,而能查找到的线索还寥寥无几。
是什么让你们肯定凶手就是寒门闺秀中的一员?
是你们当中有谁知道详情?还是你们中的某人才是真正的下手之人?
出手行凶就是为了向院长逼宫?”
“你!你……你休要血口喷人!”
林玉茹一听此言,顿时跺了下脚。连平时一贯维持着的稳重形象、都在这一瞬间破坏殆尽。
“怎么可能是我们?那些物什只有她们才能接触得到!”林玉茹声音有些尖利地反驳。
“哦?是谁让你如此有把握、在此时就下此断论之语?是夫子们平时所教导的吗?”
画棠说完,不紧不慢地理了理衣摆,再抬起头,唇角微微挑起一边,略带嘲讽地继续回问了过去。
“书院逢三、六休沐,你们各家的势力也足够庞大,打些下人去别院、山庄、野林里搜集些个山果、山楂,捕捉个把毒蛇之类养在笼中备用,很难吗?凭什么只有寒门闺秀做得到?”
“你、你你你,你休得胡言乱语……”
林玉茹一听画棠这么说,更是急红了眼,一张俏脸同时也憋得紫胀。
可她忽然就意识到画棠所言在理!
这就让她一时之间怎么都组织不出反击之语。
“我是不是胡言乱语,相信院长及夫子们心里自有论断。
楚秋月莫名惨死,你们这些与她有过六年同窗之谊的好友们、姐妹们不为了她着急寻找线索、争取尽快抓出真凶,反而在这里因她之死闹腾学院规制、逼宫院长,是何道理?
仅凭此一点,我就有理由怀疑楚秋月之死与你们的目的有关。
因为既得利益最大者,就是凶手。你可认同?”
画棠说着,双手负背,一双纯澈如湖的杏核眼中,视线寒凉。
面对这样的言辞和视线,林玉茹忍不住退了两步。
张大了嘴巴,却说不出话。
画棠的言语,她无力反驳。也生怕再反驳下去,会让她们的目的在此时显得更加别有用心。
同样的,画棠的这番话,也让有心开口的某几位夫子,闭了嘴。
她们从没见过画棠这一面,如今冷不丁的,才知道其思维逻辑的真正可怕性。
而院长一直沉肃着的脸色,见状却稍稍有了些许的缓解,她欣慰地看了画棠一眼,再对林玉茹开口道
“林玉茹,你既为学生代表,想必现在你也该懂得如何安抚那些闺秀们的情绪。
你们都熟读四书五经,当跳出个人立场与眼界去看待外事外物。
不盲目跟从、不随意冒进、不以自己的喜恶去任性地想左右别人的命运。自己斟酌吧。”
说完,转身,摆了摆宽大的衣袖,再道“我们继续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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