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出租车司机也算风驰电掣,但是,终归是比不上段祁州的度。
阮明月赶到段家时,段祁州已经将翁美芯的party全都砸毁了。
上一次,翁美芯和段秋明庆祝领证的party因为阮向葵突然晕倒草草收场,翁美芯一直心有遗憾,所以,今天她再次大操大办,在段家设宴,将圈子里的那些贵太太们都请到家里,让大家见识一下她这个新上位的段太太有多风光。
本来,这是一件极开心的事情,但是,阮明月的那通电话让翁美芯的心情降至谷底,而令她没想到的是,阮明月的电话只是一道“开胃小菜”,真正的风暴是段祁州。
段祁州一进段家的门,二话不说,直接将翁美芯高价买回来的摆在庭院中央的roseony玫瑰熊踹翻在地。
几个贵太太都被段祁州的气势吓得噤了声。
“祁州,你怎么了?喝酒了?”
其中一位汪太太仗着自己的丈夫和段氏有生意往来,以长辈的姿态走过去关心段祁州,却被段祁州漠然地一把拂开了。
紧接着,香槟塔,甜品台,段祁州大手一挥,全都扫落在地。
在一片“乒乒乓乓”的声音中,所有人都吓坏了,包括段秋明。
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段祁州,像一只暴怒疯癫的狮子,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毁灭一切的气势。
没有人敢去碰他,制止他。
唯有管家康叔,怕他伤着自己,上前拦住了他,但今日,段祁州连康叔的面子都没有给,他推开康叔,径直走到翁美芯的面前。
“祁……祁州……”
翁美芯预感到不对劲,想要往段秋明身后躲,被段祁州一把抓住了髻。
“啊!”翁美芯尖叫着,“老公,救我!”
段秋明还来不及说话,段祁州直接薅着翁美芯的头,将她的头按进了泳池里。
“唔……”
翁美芯死命挣扎着,她新买的礼服裙都因为磨得稀巴烂。
“祁州,你疯了?快松开她!”
段秋明调转轮椅朝段祁州过来试图制止,轮椅也被段祁州蹿了一脚,险些跌倒,幸好被康叔扶住了。
“少爷,少爷,无论生什么事情,你冷静一点。”康叔怕闹出人命,赶忙劝阻。
段祁州其实心里有数,他并不打算直接弄死翁美芯为母亲报仇,他还不至于为这样的人弄脏了手,搭上自己的未来。
他算准了时间,将翁美芯从水池里拎了出来。
翁美芯新做的型遇水全都耷拉着,刘海鬓糊在面上,女鬼似的。
她一边被水呛到了咳嗽,一边又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呼吸着新鲜空气。
周围的那些贵太太都看呆了,翁美芯刚刚不是还在吹嘘自己如今在段家是如何如何的受宠,怎么段祁州这个继子一回来,就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她这个继母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呢。
这可真是奇闻!
那些贵太太本就看不惯翁美芯小人得志,整天趾高气昂地在她们面前秀这秀那的,只是碍于段家,都不敢得罪她,才上门来赴宴的。
这会儿见翁美芯被段祁州教训,都暗自窃喜,等着看好戏。
翁美芯好不容易喘上气,她立刻委屈巴巴地质问段祁州:“祁州,今天段家这么多贵客,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如果我有什么做的不好,你说就是了,何必置我于死地?”
“演,你继续演。”段祁州说。
“演什么?我没有演!我是真心实意地感到委屈。”翁美芯哭起来。
“那你能不能真情实意地当着所有人的面坦白,我母亲是不是你派人害死的!”
翁美芯一个激灵。
原来段祁州是为这件事情来的。
她早该想到了!
“祁州,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