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一下,又继续。
“当然,若是将生图死搬硬套在战场上,下场只有两个字,惨败!
也有能将生死阵窥透的人,古往今来,也有那么几人,他们最后都成为了千古名将。
可是,史上能运用此阵的人,却无法破解此阵,他们的留下的兵书阵法破解中,同样没有任何生死阵破解的踪迹。”
说到这里,她便止了声,看向众人。
有武官不悦,甚至可以说是妒忌顾南幽能说出此番话来,其中最甚者便是俞将军俞培,也就是俞文淮的父亲,俞氏的亲生大哥。
“顾南幽,你说一千道一万,还说得头头是道,难道只是说说而已?有本事你将破解之法说出来,让大家看看是否准确?”
又有一人道:“就是,顾三小姐,说谁不会说啊?别说是破解了,你只要能将生死阵这种极其复杂的图形画出来,本官都算佩服了。”
有一两个人起头调笑,后面便有人前呼后拥。
有的甚至是公然嘲笑,还不顾场合低笑出声,将她一女子贬低得一文不是。
而她自始至终都淡定自然,面带浅笑,仿佛被说之人不是她一样。
甚至到最后,她静静站起来,双手环胸,淡淡的看着说话之人,等到他们说无可说,看到其余人都沉着脸看着他们时,方觉得自己是个跳梁小丑,才讪讪闭了嘴。
顾南幽轻声一笑,有礼问道:
“大人们说完了?”
他们不语,一个个涨红了脸,尤其是俞将军。
“既然大人们说完了,该到我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子说了,我顾南幽既然能说出这番话来,可不仅仅只是说说而已。”
话音一落,她笑容一收,华丽转身,极其严肃的神情让众人再次一惊!
“皇上,臣女请求笔墨纸砚,纸张稍微大一点。”
皇帝面色沉重,神色深幽,郑重点头:“允了。”
很快,一张长宽皆有五尺纸张摊开在一张宽大的桌案上,笔墨已备好。
为了让众人看清,她特意让人将纸张挂起来,如画师要开始画景致一般模样,还选了一个方向,让众人都看得见。
如此这般后。
顾南幽拿起狼毫沾染墨汁就开始一笔一画描绘生死阵的雏形,早已深深印在脑子里的生死阵,在她苍劲有力的笔下,一点一点出现在众人面前。
一般在普通宽度书籍中,都能画出来的生死阵,她在纸张上扩大了好几倍,留着一部分空间,目的便是方便等一下讲解如何破阵。
众人的目光一点一点的变了……
特别是俞将军,他一个有点功绩的将军,只听说过生死阵,却从未去研究过,不是他不想研究,而是正如顾南幽所说的那般,光是看生死阵的简易图就足以让他晕头转向。
生死阵雏形还未画到三分之一,顾南幽面前的画似是有魔力一般,看久了,图形已不是图形,开始弯弯绕绕,让人阵阵晕,特别是那些从未见过生死阵的家眷。
他们已经逐渐受不了,撇开头,不敢去看了。
等到画完最简易的图形,已有半数人不敢相看,还有些官员拧着眉,揉着太阳穴,在看与不看中疯狂试探。
见状,皇帝沉思片刻,肃然道:
“画完了?”
“是!”顾南幽认真点头,“这是最简易的生死阵,想要破此阵,必须了解此阵。”
生死阵虽是千古遗阵,因其难学无解又扰人心智,被研究过生死阵的人简画简画再简画,而现在她所画的便是最简画的生死阵。
如今存在世间最繁杂难解的生死阵乃是精修过,被珍藏于各国皇室,或者对生死阵了解有大成者世代相传,仅存世间的也寥寥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