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凌汛!
虞瓷眼球震颤,她在看病中试探询问道,只听见不少农民说今年黄河冰比往年猛,但是开封还是一派祥和的模样,根本就没有听到一丝信息。
这些百姓也不敢多言,想来是往年春季年年如此。
虞瓷坐在诊位上有些坐立不安,她想着想着又想到那个公主,她来这里做什么?今日府尹公子的邀请。
府尹公子肯定是因为她们和公主的关系被现了,想要要挟,或者探出点什么。
而他们害怕什么呢?害怕被公主现尸餐素位多年,害怕被现这里官商勾结,草菅人命!
害怕被盛京问责!
难怪,有那么多人想要公主的命,他们是想要杀公主这只鸡儆猴,逼迫盛京内无人敢去查这边的事。
但是他们怎么敢的?怎么敢的呢?
除非,背后有皇子势力。
虞瓷狐狸爪爪都拧巴起来了,这就是一场夺嫡战争的边缘战场。
且是以百姓为棋盘。
虞瓷坐不住了,她让胡六留下看诊,让阿彪驾车送自己回驿馆。
或许那个公主知道这一切生的事情,但是她也是皇权下的产物,对百姓不一定有那么多同情心。
虞瓷她没办法救所有人,只希望可以多救一个是一个。
天寒地冻里,一碗姜汤,一捧米粥,一个挡风遮雨的地方就能救一条性命。
狐狸度很快,到达驿馆之后,迅跑到公主房间门口找公主,得知消息她出城去了,下属无权过问。
虞瓷就原地等在门口,蹲守她。
等到了天色将晚,阿彪都要去接胡六了,公主才回来。
她披着熊皮大袍,嘴唇冰的毫无血色,好像吹了许久冷风,脸颊两侧起身子微微红晕。
虞瓷都不用看,就知道她感染风寒了,果然经过自己的时候还在轻微咳嗽。
嗯?不对,经过自己?
虞瓷扒拉着关上的门,着急得在门口转圈圈,这里人太多,她不能开口。
她伸出爪子抓挠着门板,差点被门口侍从驱逐。
直到感觉晾着自己足够久了,里面才传来闷闷的一声:“让小狐狸,进来。”
“是。”
虞瓷轻松一跃,跳进门槛,看着她伤还没有好就到处逞能,导致热的样子,本来要问的公事先变成了私事。
“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还没好透又去哪里吹冷风?如今又热了!是要败坏我小狐仙的名声是吧?”
虞瓷跳上楚将离靠着的床沿,朝着青玉道:“给她熬碗姜汤。”随即伸出爪爪要将小梅花按在楚将离额头上,被她躲开。
楚将离看着这个距离,她只要伸出手就可以摸到蓬松柔软的毛,但她没有,只是红着鼻子,一眼深沉的看着虞瓷,淡淡吐出一个,“脏。”
虞瓷生气,将爪爪在她被子上狠狠擦了几下,再准备按上去。
“你以为我想?我做好多好事,才能攒一点点灵力,用在你身上我还心疼呢!”虞瓷将小梅花按在楚将离额头上,给她输了一点灵力,这样就不用再喝药了,一碗姜汤再睡一觉就搞定。
楚将离就看着狐狸,她的眼睛虽然是狐狸眼,但是灵性十足,看起来清澈的很,心中那份对狐狸精的疑虑和担忧打轻了点。
声音带着略微沙哑道:“谢谢七七。”
她那晚之后,本来打消了驯服狐狸的念头,她太有灵性了,也太自由了,不该和自己这一潭死水在暗无天日的深宫里磋磨。
所以她再没有去见她,想着伤养好了,这事处理好了,给狐狸留下几个人,就回盛京。
可为什么又来关心她呢?
她越关心,楚将离越想将她困住,用链子拴起来,抱在怀里,暖手,暖被窝都是极好的。
她贪恋这一抹温度。
无论对方是狐狸还是别的什么。
虞瓷收回爪爪,下意识舔了一下,又看见对方死死盯着自己的眼神,感觉背后一凉放下了爪子。
当狐狸久了,真觉得自己变成狐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