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夕一个头两个大,万没有想到这小丫头这般难缠,知她聪明内敛,不会给自己找麻烦,却不曾想到她胡闹起来,自己也是束手无策,便一只手制住她的动作。只恨不得一章劈晕她,却又知道刚才点了她的昏睡穴已然不起作用,此刻做什么,若是令春毒蔓延,伤了寒雁的身子,便是大忌。&ldo;呜‐‐&rdo;寒雁却是低声的呜咽起来,长时间的渴望得不到满足,身子难受的要命,隐约中还有一个人拦着自己的动作,这时候的她几乎已经全无神志,倒也想不到哪里去。只是单纯的凭感觉做事,便觉得委屈又难过,低低的哭泣起来。傅云夕几乎透过她看到七年前那个哭的一塌糊涂的丑丫头,心中不自觉的柔软下来,伸出手抚了抚她的长发,墨眸中带着自己也不知道的怜惜。可惜寒雁毫无知觉,哭的更大声了。傅云夕有些无奈,轻轻叹了口气,寒雁刚回府的时候,傅云夕令丫鬟为她换了身衣裳,此刻一番挣扎,衣衫全部敞开,甚至可以见到鲜红的肚兜。雪白的肌肤映着这凌乱的美景,倒是别样的滋味。寒雁发髻散乱,铺陈在傅云夕的枕头上,整张小脸一改往日的稚气,只觉得诱惑而妩媚,偏上她还一个劲往男人身边蹭,若是换了一个人,怕是立刻就会将她拆吃入腹。傅云夕眯眼看着,他倒不是什么坐怀不乱柳下惠,而是寒雁与他来说,更像是一个需要保护的孩子,至少在眼下,他是无法对寒雁起什么邪念的。只是觉得作为自己的王妃,自己却没有保护好寒雁,令她承受这份苦楚,心中有些异样。这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姑娘动了情,倒像是个有了点生气的普通人了,否则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日日做出一副老沉的模样,让人看了,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正在失神的时候,身后便传来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ldo;傅家小子,好艳福呀!&rdo;傅云夕被寒雁揪着胸襟,整个人几乎都伏在寒雁身上,落到别人眼里,的确是一副香艳的场景。他回头一看,淡到:&ldo;你来了。&rdo;来人是个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约四十岁上下,留着一小撮山羊胡,脸上挂着促狭的笑:&ldo;这么大晚上的叫我来,不是为了看你怎么宠幸女人吧。&rdo;&ldo;她是本王王妃。&rdo;傅云夕不动声色道,语气已经有了警告的意味。那中年男子连忙开口:&ldo;是王妃呀,哟,傅家小子,你怎么这么猴急,这还没过门呢…&rdo;剩下的话在看到傅云夕杀人的目光时讪讪的咽了下去:&ldo;出什么事了?&rdo;傅云夕将寒雁的手扯了下来,自己坐稳身子:&ldo;她中了春毒。&rdo;&ldo;噗。&rdo;中年男子呛了一口,立刻跳了起来:&ldo;我堂堂御医,你要我给人看春毒?&rdo;&ldo;你可以选择不看,&rdo;傅云夕头也不抬,温柔的为寒雁扣好衣襟:&ldo;本王的脾气,你一直知道,吴太医。&rdo;中年男子便把口水咽了回去,撇了撇嘴:&ldo;我还是看看吧。&rdo;说着就要走上前来,却见傅云夕扯过一边的薄被,将寒雁捂了个严严实实,似乎极为不想让吴太医看见寒雁这幅模样。他打什么主意吴太医自然也明白,这么明显的动作,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他提着箱子干笑几声,走上前来:&ldo;我来瞧瞧,啧啧,王妃长得还挺不错…&rdo;傅云夕看了他一眼,握住寒雁不安分的手:&ldo;不必要的话,不要说。&rdo;吴太医摸了摸鼻子:&ldo;夸奖一下都不行,&rdo;便又伸出手为寒雁把脉,片刻,他那张笑嘻嘻的脸出现了一丝疑惑,伸出手探了探寒雁的额头,突然站起身来,后退几步,朝着傅云夕深深一拜:&ldo;王爷恕罪,下官无能为力。&rdo;傅云夕冷冷瞧着他,不说话。&ldo;此毒是烟花之地中女子所用,叫烟花媚,价值千金,毒性极猛,被下毒之人一方气焰旺盛,须与人交合调息内火,否则就会…就会丧命。&rdo;吴太医抹了把冷汗,见傅云夕神色未明,试探道:&ldo;下官也实在没有办法了,王妃左右是你的妻子,不如…&rdo;傅云夕望着床上的寒雁,她今年才十三岁,尚未及笄,自己却已经是二十一了,在他眼里,寒雁还未长大,只是个孩子,与一个孩子行那种事,怕是自己也过不了心里那关。况且寒雁的脾气,他是知道的,看似乖巧温顺,实则执拗的要命,若是自己真与她有了关系,祸乱后宫清晨的日光透过雕花窗户照映在屋中,寒雁睁开眼时,头还有些晕沉,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大床上,衣衫却不是昨日的模样。脑子里隐隐残留着一些影响,还记得自己在宫中喝了太后的赐酒一杯,然后便感觉身体发烫…是中了春毒,带着汲蓝姝红逃了出来,然后呢?她心中一紧,汲蓝和姝红又在什么地方,这是哪里?正在思索的时候,只听&ldo;枝桠&rdo;一声门被推开,从屋外走进一个人来。那个人身材修长,只穿一件素白的中衣,墨色的长发没有用簪子琯起,而是松散的披在脑后,却有一种慵懒的贵气。正是傅云夕。他不紧不慢的朝床边走来,逆着光将五官看不分明的模样,可是寒雁在看到是他的时候便松了口气,也说不清是为什么,见了他便有一种安心感,知道自己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