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那个念头不曾掐灭过。
曲凝兮能够理解她对权势的向往,别说是个小姑娘,多少大男人为此折腰,碌碌一生。
她不指责银瓶上进的野心,但也不能原谅她的行为。
银瓶所经历的不幸,不是她造成的,以此作为理由,堂而皇之的伤害旁人,是不公道的。
曲凝兮打定主意不过问银瓶的下场,话头在舌尖一打转,却道:“她……她会死么?”
“小姐没有跟殿下打听么?”映楚惊讶。
曲凝兮略一沉默,抿着嘴角摇头。
映楚见状笑了笑:“小姐放心,银瓶没死,不过,此生也没法出来了,她自有去处。”
说是罪不至死,但显然这样的仆役不适合卖,没人相信银瓶能管住嘴。
“活着就好,我以后不会问了。”曲凝兮迈开步伐,走向前去。
映楚笑着跟上她,“往后我就是银瓶了,小姐忘掉她吧!”
曲凝兮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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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水流觞宴开席了,两人回到席面上,正巧丁雪葵在找她。
曲凝兮若无其事的混入其中,陪同她们一块坐下说话。
大长公主亲自设宴,太子殿下敬她是长辈,坚持不肯上座,与她同列主位。
此刻,裴应霄浅淡的薄唇若有似无的勾起,他有意收敛锋芒,当真是如玉公子,温雅无双。
光坐着,便如画中人,赏心悦目,让人不由自主的展露笑意。
贵女们都要管不住眼睛了,时不时偷偷瞧上一眼。
世人皆爱美,那些面有瑕疵面目可憎者,都不让参加朝廷招,就怕当差了吓着老弱妇孺。
大桓有这么一位出众的储君,臣民们非常满意,更别说,太子不仅貌比潘安,行事还很妥帖。
民心所向,国本稳固。
对比起来,另一侧的二皇子俨然再次成为陪衬。
他面色沉着,似乎有几分心不在焉。
方才,他满山庄的寻找曲凝兮,她去了何处?见了何人?
连银瓶都消失了一段时间。
二皇子心气不顺,倒没有明显外露。
只是眼底阴郁,努力遮掩了,在细微之处依然瞧着有点不自然。
曲凝兮当做不知,绝不往他那边多看一眼。
本来就是要躲着这人的。
丁雪葵挨着坐,小声告诉她:“今日郑思君没来呢。”
左丞相家的三姑娘,皇后有意让她成为二皇子妃,不过丁雪葵说郑思君心有所属。
曲凝兮没怎么接触过,说不上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