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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和你是‘我们’,”杜卓阳眼神向下瞄了一眼房书平——这个动作让他显得特别地骄傲,“你将在下一个路口滚蛋。”房书平正要接口说些什么,突然之间脸色变了一下。杜卓阳正要出言再讥讽房书平两句,在看到他脸色的变化后,略一思索后也变了脸色。“阿基!”他大声喊道,“下主路……”话音未落,一直不紧不慢地吊在卡宴后面的一辆黑色轿车猛地开始加速,意图明显地贴了上来。杜卓阳一脚把车门踹开,半个身子探了出去,紧接着就是一连串迅疾的射击。六颗子弹准确无误地击中了黑色轿车的右前轮,生生打爆了那层厚实的橡胶轮胎。一阵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后,黑色轿车失去着平衡向路旁的一棵大树撞去。这时,连阿基都看出来不对劲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们的前后都没有车辆行驶了,除了那辆刚刚被打爆车胎的无牌照黑色轿车。“下主路!”杜卓阳恨恨地把打空了子弹的柯尔特随便地扔到车内的地毯上,“他们一定在前面的路上设下了埋伏……”“没有信号。”房书平把自己的手机合上,接着他的话说,“有人用了电磁干扰设备……或者是破坏设备。”杜卓阳摩挲着自己左手尾指上一枚玉质戒指,冷笑着说,“真是熟悉到令人感动的手法……我会让那帮子意大利佬知道后果的。”车子一头扎进了密密层层的树林后不可避免地减速了下来,而这时候杜卓阳正用一种十分不善的眼神看着房书平。“十二名保镖,”他唇角的线条危险地拧了起来,“如果不是你自作聪明地把我弄到你那个该死的狗窝,我现在身边应该有十二名保镖的。”“我知道,”房书平轻微地耸了一下肩膀,看起来无辜而且欠揍,“昨天甩掉他们可费了我不少功夫。”“……真是令人感动。”杜卓阳说的话已经快被咬牙切齿湮没成轻声细语了。“都给我闭嘴!”阿基猛地一声大喝,“都什么时候还在斗嘴!!现在当务之急是……老大我错了您继续您就当我刚才放了个屁……”王霸之气不是谁都能放的,一不留神就成了王八放屁了。车厢里出现了一阵气氛压抑的沉默,伴随着车厢外枝条不断刮蹭车漆的声音,莫名地有一种被逼在穷途末路的错觉。“你走。”杜卓阳微微昂着下巴对房书平说。房书平回答,“论家哪里也不要去嘛……”穷途末路的气氛被破坏了。杜卓阳看着房书平,突然“哈哈”笑了两声,虽然说出的话中不带着一丝笑意,“我可不想万一死在了异国他乡,身边陪着的是你这么一个货。”他止住了笑声,声音里带着一种无所谓的冷漠,“你走吧,那些人不是来找你的。”房书平看着杜卓阳,慢慢地眨了一下眼睛,眼神专注而又认真。“我们,走。”他说,然后又坚定地重复了一遍,“我们走。”银白色的保时捷卡宴歪歪斜斜地消失在几乎没有路的丛林里,带着被刮花的车漆和撞飞的各种枝条。“要多加保重啊~”房书平挥着手恳切地对着轿车的背影说,虽然他的本意是希望它能多保重一分钟以吸引多一分钟的注意和……火力。杜卓阳一言不发地向着车子前进的相反方向行进,动作灵活得像一只山豹。他行进的速度很快,并且走过的地方几乎留不下什么痕迹。令人遗憾的是,一位希望在路途中被甩掉的人士却始终坚持着跟随左右,十分地锲而不舍。一只巨大的山枭扑腾着翅膀消失在茂密的树枝中,灰褐色的羽毛上的光泽在逐渐暗下来的天色中一闪即逝。“不能再走了,”房书平微微喘着气背靠在那只刚刚飞走了一只山枭的红杉上说,“我们会丢失方向的。”杜卓阳把手中喝了一半的金棕色酒瓶递给喘息的房书平,是朗姆酒——谢天谢地,那辆开走的卡宴车上还有一个小型的车载冰箱,这让他们避免了沦落到可能要不得不生吃鸟蛋的悲惨境地。“我不会。”他说。怀抱着酒瓶在树根上坐下,房书平伸手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这次是真实的——然后在自己的额头上留下一道灰痕,“我们要去哪儿?……你不回答也没关系,只要让我知道跟着你是对的就行了。”“我们脚下这座山的后面,是州际的一个小镇。”杜卓阳紧了紧衬衫袖口的扣子,“幸运的话,我们能在那里找到我的人。”“不幸的话呢?”房书平可怜巴巴地看着他问。“……准备你的遗书吧。”杜卓阳说,然后丢给身后的男人一个背影。夜色越来越重了,惨淡寂寥的星光下几乎分辨不出树枝刺向天空中的姿势。坏消息是手机的信号始终未能恢复,不过还是有一个好消息是:在一次差点摔落山脊的失足跌倒中,一个隐蔽的山洞被发现了。严格地说,这其实并算不上是一个山洞,而是山体剥落掉一大块后形成的一处凹陷。杜卓阳把背包扔在地上,包内传来清脆的瓶子撞击声。食物几乎被消耗殆尽了,酒还剩下一些。“相信我,”房书平把自己的外套铺在地上,看着杜卓阳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了上去,“虽然我构思过无数次地和你并肩看星星看月亮的场景,但是绝对没有一种情况会是现在这样子的。”“你对我的意淫让我觉得恶心,”杜卓阳淡淡地说,“能让我感觉到恶心的人实在是太少见了。”递过去一小瓶品相非常好的龙舌兰,房书平笑着转移了话题,“没有盐……没有柠檬……没有腌渍过的辣椒干,不过你可以试试这个,”他比了比自己的虎口,“我出了一下午的汗,所以肯定很咸。”“如果不是因为没剩下多少酒了,我一定会用酒瓶打破你的脑袋。”杜卓阳边说边挽起了自己的袖子,平静的语气下压抑着的是焦躁的怒气,“但是,这并不妨碍我揍你一顿——我想这么做很久了。”昏暗的光线中,几颗圆圆的青色果实被扔了过来,然后被蓄势待发准备揍人的杜卓阳抓在手里。“当地的一种野果,”房书平举起了双手做投降和讨好状,“又酸又咸又涩……我想,相对于我的手,你更喜欢它。”杜卓阳冷眼看着房书平,花了不少的时间让眸色深了转浅后才用牙齿咬开酒瓶上的木塞子,用力地吐在一边。这种产自北美丛林的不知名果实有着脆薄的外壳和咸酸的汁液,混合着龙舌兰酒浓烈的酒精冲劲,就像是在大脑深处燃放了一大簇烟花。比柠檬的味道更酸更鲜……满头的烟霞。咬下第一口之前的杜卓阳显然小看了手中果实的味道,一口酒液就闷在了胸间,呛了半天都没能说出话来。等到味觉恢复正常了之后,他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接着又灌了一大口酒进去。“晚上有点凉,”房书平笑眯眯地看着他,齿尖在黑沉沉的暮色下隐晦地露出一点微白,“喝点酒让自己暖和起来。”天边仅剩的几颗黯淡星光也被吞噬在黑暗的边缘,周围的几声虫鸣颤巍巍地响起两声后又重新噤声成默默的安静。杜卓阳曲起一条腿横在身前,半眯着眼睛靠在身后的石壁上。他觉得头晕的程度有点超出自己的可控限度了,毕竟一整个下午的补充水分都带着酒精的副作用。这种感觉,不太好,他想。“你在想什么?”贴着他坐下的房书平问。身边传来了人体的温度,慢慢地侵染浸润过来,带来一种本能上的吸引和亲近……杜卓阳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没有回答。“……为什么,”房书平轻轻地凑近了他的耳朵,“是他不是我?”杜卓阳猛地睁开了眼睛,眼神里的尖锐一闪而过。房书平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紧紧地扣住了之后,才继续说道,“嘘——别太紧张……当然,你现在也不太能紧张得起来。”杜卓阳反射性地想要甩开男人的手,没想到一挣之下竟然没能撼动对方分毫……指尖的无力感延迟地传递到神经中枢上来,有一种隐晦的滞重的禁锢。呼吸有点沉重起来,杜卓阳用力地呼吸了几下,“……是什么?”伸手挑起他耳边的乱发,把它规规整整地理顺,然后再把自己的唇缓慢地压上,房书平贴着杜卓阳的耳侧,带着些许哈气地说,“这儿的人都叫它toxic,或者anoxic,反正是什么oxic……当地土著人会用这种青涩的小果子来捉猴子,虽然这两样东西现在几乎都没有了,但是这个小玩意还在,我是今天下午偶然发现的。”“除非杀了我,或者我会杀了你。”杜卓阳冷淡地说,轻颤的语气压抑出一片平静。房书平低低地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和双唇的颤动让杜卓阳微微地皱起了双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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