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认识他——或者说,认识费奥多尔的人?
可惜对方的容貌实在陌生,只有那一刻流露出的神态是眼熟的。
“走吧。”
绫辻行人催促叶伊赫跟上,而斗南副官显然也看见了他们;不比面对坂下副局长时的巨大热情,但也算亲切的将他们迎进办公室。
毕竟叶伊赫他们只能算是协助者,而坂下副局长可是他顶头上司的上司。
“绫辻老师,费奥多尔先生!”
斗南副官稍微推了下架在他鼻梁的
金丝边框眼镜,邀请他们坐在待客用的沙发上。()
“??げ????敧?????蕟??桔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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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我们过来的突然。”
绫辻行人双腿交叠,坐姿随性,却比对面的斗南副官还要显出几分上位者的气势。
“虽说,我想我在事件报告书里已经将这件事描述得很清楚了,实在不理解还需要费奥多尔过来亲口说明的必要。”
叶伊赫其实还挺惊讶绫辻行人会认真写事件报告书。
可能是他固有印象了,但总感觉太宰和乱步不是会认真写报告书的类型……
费奥多尔则压根不用写报告书,他就是他自己的老板。
“是,是,绫辻老师在报告书确实写得非常清楚。”
斗南副官微笑起来,一点也没有恼怒绫辻行人言谈间的不客气。
“但您看,必要的流程还是要走的。尤其是飞鸟井身为特等搜查官,却被您所杀死的[京极夏彦]洗脑,成为了对方的魔仆,还残忍杀害了他的搭档……”
“可是,我也正好奇这点。”——说到这一部分,斗南副官的微笑依旧不变,话语内隐藏的意思却微妙起来。
“根据对飞鸟井搜查官的询问,他坚持自己并没有杀害搭档,也从未被任何人洗脑。而绫辻老师的异能,嗯,我想大家都不陌生,”斗南副官的话终于变得图穷匕见。
“如果您确定是他杀了自己的搭档,为何您的异能没有发动呢?”
随着这句质问落下,室内沉寂片刻。
“呼……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啊。”
细烟杆仅是执在指尖,绫辻行人吐出一口气,近乎要冷笑起来。
“你认为我是在替费奥多尔隐瞒他伤害无辜搜查官的真相吗?真是的,大脑明明努力多思考了一层,却只会往黑暗里钻啊,这和泥鳅也没什么区别。”
“绫辻老师,在这里还是对公务人员放尊重点比较好哦。”
斗南副官说,“异能者总是会胡来,让司法省的大家都很头疼……这种事也不是一两天了。”
“只是啊,这次竟然放任费奥多尔先生对本国的特等搜查官出手,实在有些过于放肆了吧?更何况还有常年为军警情报部效力的解谜师京极,这件事要是报道出去……”
“这件事要是报道出去,司法省的颜面更是要彻底扫地。”
绫辻行人冷冷接话,毫不留情的拆穿他们的真实想法。
挂在斗南副官脸上的笑容微微变了些,“我并没有这样说。”
“军警的无能也并非一两天了,斗南副官。你现在才想起来掩饰,是不是晚了些?”
绫辻行人偏过脑袋,斜睨着他的眼神凌厉。
“您该不会觉得只要用一张纸巾将已腐烂的部位盖起来,别人就闻不到那股恶臭了吧?真是的,别惹我发笑。”
在斗南副官又要说什么前,绫辻行人继续开口时,细烟杆笔直指向他,连同那份随之投射而
()来的视线一道,将对方看得近乎要坐立难安起来。
“还真以为我是找不到犯罪证物,才饶过飞鸟井一命的?想要让他死于我异能之下的办法多的是,斗南副官。反而是我在遵守你们司法省的规矩,让飞鸟井走正常的审判流程,而不是[死于非命]。”
[死于非命]这几个单词被绫辻行人念得极慢,甚至咬低了重音强调,一听就是话里有话。
“……我们自然是相信绫辻老师的能力。”
斗南副官似乎在掩饰对峙上的弱势,选择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继续说道。
“只是,您或许也会有被蒙蔽的时候,好比有这么一种可能性:您身旁的费奥多尔先生才是京极夏彦的[魔仆],意图毁坏整个横滨秩序的罪魁祸首,而飞鸟井不过是他洗脱嫌疑用的替罪羊。”
饶是保持沉默如叶伊赫,听到这里也没忍住发出一声困惑至极的“嗯??”。
这种难以自证的屎盆子扣起来还真是容易,反正京极夏彦已经死了,死人是没办法作证的。
“有时,我也很佩服你们胡说八道的脸皮。”
绫辻行人没有表现得很生气。
他仅是懒洋洋往后一靠,茶色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便在那苍白肌肤映衬下,自然而然流露出几分旁观死人般的冷漠来。
“那么,我也做出假设吧。或者你才是京极夏彦真正的[魔仆],因为你正在极力掩饰飞鸟井的罪行,转而试图将这罪名转移到费奥多尔的身上。反正他看起来是个没什么政治背景的外国人,死了对本国居民也不会有什么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