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狐疑的相互勾兑一会儿之后,把寻求意见的视线落在了青杊身上。
青杊应了众人的眼神,把犀利的视线落在桑洛目光里。
冷得让人扛不住。桑洛顿时就闪躲起来。
霄蚺横挪两步,阻隔了青杊的视线,不卑不亢的迎视着他。
空气静得让人窒息。
不多时,听得青杊不容置喙的奉劝,“桑洛姑娘,你才受了雷刑,在此于事无补,回屋去吧。”
“青杊师兄!”
栀玟着急的喊出不满的一声,青杊直竖起一手示意她不要多言。
栀玟嘴唇一耷,生气的撇开了视线。
这恐怕是栀玟不爱搭理青杊的原因吧?
桑洛在心里无力的戏谑着,又庆幸到
好在青杊不是昏聩无理之辈。如果青杊依着栀玟之意,霄傻子这族尊肯定没办法再庇护我了吧?
霄蚺转过身来,倒是一脸淡然,只低声吩咐“快回屋去。”
这是他顶着所有的压力争来的最好的结果了。桑洛这样想着,无奈的应声点了头。又颔向青杊表达了敬谢之意,拖着不情不愿的步子离开了崖边。
到了石屋门口,桑洛回头看向凤喙里的灵珠。不知那狱中是否是赫蓬?就凭着霄傻子带着那一群不待见他的族人,真的能拦下那闯出凤躯炼狱的魇魔吗?心魇一向都是世之大祸……
忧思之时,空气里响起一个桀骜的声音,雄浑如闷雷滚过,“凭那一帮喽啰,能奈我何!”
那语气不似赫蓬,倒有几分像轻狂的妖皇冚泽!
众人惊魂未定,耳畔又响起了独具穿透力的清澈之声。是狱中的梵音,魇魔要出来了!
崖边的众人一跃而去,桑洛忍不住又追去了崖边上观望。
众人围在魂狱外,一个个祭出兵器,摆出要大战一场的阵势。
“你们拿这些凶器做甚?老十说了,兵者不祥之器。那魇魔不能用刀剑诛杀。”
万物皆可煮的金匕,拿着和他手臂一般长的大汤勺,望着左右锋利的刀剑瑟瑟抖。细细看,他那勺柄还捎带着流线型的弧度。
旁的人回应给他的目光也不甚淡定,毕竟魂狱第一次生魇,大家心里都没谱儿。
“六师兄,你用勺子也不行,那魇魔也煮不了。”
矞帛双手拿着三指宽的大笔杆子,声音也是戚戚怯怯。仔细一看,他衣袖遮着的这头,笔杆上还吊着一方小墨。
“老六、老十,到哥这儿来!”
穆修右手执蛇形木剑,左手举着个凿刻盘蛇的木盾牌,一吆喝,金匕和矞帛都跑去了他身后。
也就这么几句话的时间,空气里的碎碎念变成一声长叹“哎!往生一步无魂去,不归九戒有魔出!”
“噗”的一声屁响,一团黑气从凤尾石下喷出,接着一个洒脱的鱼打滚,它向上游去。
一根燃烧着的凤羽从左右的翅膀上析出,像导弹一样朝着黑气飞去。
凤凰的炽翎是追踪工具,但真火焚垢,别管它威力大不大,反正是魔都害怕。
黑气吓得又一个鱼打滚,调转了方向。于是,一道火光和一道黑气,在大家眼前有了一段淘气的遛弯儿追逐。
一双双滴溜溜的眸子追随着它们。
大家都是第一次经历,难免生疏好奇,谁也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瞅着瞅着,空气里又冒出一声似久别重逢的招呼“弦枝,我回来了。”
那得意的语气,是赫蓬!
桑洛不由的一惊,那声音的源头,似乎不在魇魔的位置。
举目一搜寻,那凤喙里的灵珠还泛着浓紫的异光,那是……
难道赫蓬还在狱中?
这一走神,炽翎追着的那魇魔如同嗅到味儿了一样,抬头就朝桑洛冲了过来。